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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临破晓之时,大地万物仍是熟睡,湖面也好不宁静,待那朝阳升起,霎时间整个湖畔像是活起来般,杨柳夹岸,艳桃灼灼,再搭上些金黄色调的胭脂,西湖成了道妩媚的风景线。此时一百零八道钟声自杭州钟塔散开,三通三十六

临破晓之时,大地万物仍是熟睡,湖面也好不宁静,待那朝阳升起,霎时间整个湖畔像是活起来般,杨柳夹岸,艳桃灼灼,再搭上些金黄色调的胭脂,西湖成了道妩媚的风景线。此时一百零八道钟声自杭州钟塔散开,三通三十六声响,中间再隔些缓冲节奏,像是说着一日的早晨已开始也。纵观四周,湖藏山里,山屏湖外,此美景难诗难画更难言,此时正值万历十一年春季,虽内阁首辅张居正已逝,朝廷正掀起阵阵旋风,但奸臣贼子尚无栖身之地,百姓安居乐业,万象升平。
一男子沿着苏堤漫步,外披一袭浅紫长袍,身穿深紫绣些图样的长衫,五官端正,年约莫二十,此男子姓齐名御玄,虽时候甚早,仍看似颇有朝气,走了一小段路后遂席地而坐,神色凝定,运功吐纳,开始每天在苏堤春晓的内功修练。双眼轻闭,双手握拳放松至于膝上,心念沉淀,彷佛日月精华皆往他身上注入般,一股浩然正气一涌而出,反复几遍已过了数时辰,待运功结束后便起身,望着湖面吟道唐代诗人白居易的《春堤湖上》,但每次吟到末尾两句时总是眉头紧皱,百思不解之貌。
此时望见湖面中央,竟有一男子从湖心亭直奔苏堤,履步轻疾,尽管踏着湖面也未溅起甚么水花,看上去年约莫三十好几,身袭玄色镶金长袍,目光炯炯有神,此人正是当今人人称道的武圣医仙韦逸青,见他没两三步遂跃上了苏堤,站在压堤桥上道:“玄儿,最后那两句你还是不懂么?”齐御玄立刻跪下道:“参见师父,徒儿不才,师父要徒儿吟的那首诗,徒儿仍是想不透其中寓意,而师父您时常言道的侠义二字,徒儿也还是似懂非懂……”韦逸青大笑几声道:“起来罢,咱们开始今日的练武。”语毕,遂一掌劲道凌厉劈向齐御玄,而齐御玄一跃躲过,后翻了几圈,摆好阵势,双手成圆十指内勾成爪状,一蹬往韦逸青直逼,欲点穴擒拿韦逸青。
就在齐御玄与韦逸青极近之刻,韦逸青双手画圆,一股强劲内力包裹其中,竟与齐御玄方才之力彻底逆杀,而齐御玄在韦逸青一推之下便飞了个老远,翻了几圈后才停下,说道:“师父此掌果真玄妙不已,竟能先以阴柔之掌逆向对方内力,后再搭上自身之力来个阳刚掌击,彻底还击对方,杀个对方措手不及,妙哉妙哉。”韦逸青走向前道:“那么玄儿,你参透此浑沌阴阳掌的秘诀了么?”齐御玄抓了抓头笑道:“徒儿也还是不太明白,究竟那阴柔之掌为何能逆杀对方之气,徒儿实在愚钝。”韦逸青摸了摸齐御玄的头道:“到时你自然会明白,先歇息一会罢。”
齐御玄心想:“师父每次都这么说,不管是诗句、阴阳掌法还是充盈浩然正气的内功,师父总是告诉我,到时你自然会明白,但已经好几年了,我却怎么也不明白……”齐御玄沿着湖畔继续走着,打算到杭州城内去买些吃的,却在街上撞见好几个彪形大汉正大喊大叫道:“黄衫女子韩湘芸在甚么地方?咱们的主子找她,快叫那小贼婆出来!”四处找小贩的麻烦,齐御玄看着那小贩夫妇与其子颤抖害怕貌,便握紧双拳,一见那些流氓地痞身上的白莲之石,遂脸色大变立即冲向前,掌掌狠劲十足,拳拳到位,打得那些彪形大汉落花流水,齐御玄大笑道:“你们这些白莲贼子,还不快离开咱们杭州城,滚回去你们北方罢!”
而齐御玄只是逞着口舌之快,却疏忽了背后还有暗藏的白莲教高人,那人遂使劲向齐御玄挥了一杖,此击带有三分邪气,而齐御玄回头,看见了那人模模糊糊的身影,便失去意识倒地不起。
待齐御玄清醒后,一起身便发觉全身上下酸痛无比,而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尽是自己不认识的地方,此时一女子端了汤药走进来,身穿鹅黄带碎花之长衫,正值二八年华,体态轻盈优美,水润大眼,樱桃小口,长发披肩上插几个发饰,簪了朵小花于上,肤色白皙透亮,如此绝艳的女子人间鲜少可见,但目光却冰如雪,她看着齐御玄语调呆板地说道:“此是西湖龙井之茶,可解毒退火,使人神清气爽,但里面不知道还加了些甚么,公子想用便用罢。”说话时看似皮笑肉不笑,态度极为冷淡。
齐御玄见是一女子,便皱起眉头,又听此女子如此出言不善,遂不屑地道:“哼,不必女子『好意』我没事!”齐御玄欲起身,却有气无力,而这时一老人便走了进来道:“齐少侠,小女若有不敬,老夫先在这边跟你赔个罪了。”齐御玄一看,那老人虽年纪看似有六十好几,却一副斯斯文文,讲话也是书香味浓,留一小胡子颇是沉稳,齐御玄道:“老前辈言重了。”而此时齐御玄竟见韦逸青走了进来。
韦逸青道:“玄儿,不可无礼,你方才中白莲贼子之毒杖攻击,多亏李老前辈,你才能安然无恙。”齐御玄赶紧说道:“多谢李老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李时珍大笑道:“足矣足矣!其实发现齐少侠你的人是小女,不是我。”齐御玄看向那黄衫女子,而那女子则是撇头不理,李时珍又道:“在下姓李名时珍号濒湖老人,今日与韦医仙和齐少侠在杭州西湖相遇,实在难得。”韦逸青连忙回道:“在李老前辈面前怎敢称自己是医仙?”李时珍道:“你们师徒二人闯荡江湖,行侠仗义赫赫有名,何必客气!齐少侠等会把老朽特地熬制的西湖龙井给喝了罢,马上会恢复元气,生龙活虎。”齐御玄回道:“是,多谢李老前辈。”李时珍道:“湘儿,替齐少侠把汤药端来罢。”
那女子满是不愿,将汤药端到齐御玄身旁道:“公子请自便。”齐御玄不为所动,韦逸青走到齐御玄耳边小声道:“玄儿,师父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但现在在李老前辈面前,不可如此无礼。”齐御玄点了点头不搭话,取了碗便一口喝下,而此女子便道了句义父,女儿先退下后便往后院走去。
李时珍见状遂走至韦逸青身旁,小声道:“老朽今日是来西湖赴约了,湘儿的身体这十年以来,状况已复原良好,而关于当年允诺韦医仙的另外一件事,对于湘儿老朽仍是只字未提……”韦逸青则是小声回道:“迟早玄儿和李姑娘会向咱们问起身世的……晚辈现已是十分感激李老前辈,当年二话不说允诺晚辈的要求。”李时珍拍了拍韦逸青的肩膀,遂走出房门。
韦逸青皱着眉头心想:“我与玄儿的爹是旧识,李姑娘的爹韩晋与玄儿的爹齐秦乃是结义兄弟,曾相约若皆生男或生女就结拜,若一男一女便结良缘,但没想到,如此侠义的二人竟遇奸人所害,在那场白莲教乱中丧身山西石家庄……而当时也在场奋战的我甚是年轻,对此惋惜不已,在离开之前,允诺齐夫人带着玄儿逃跑,然又见韩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