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里遇见你
作者:美选时间:2024-11-19 01:41:23热度:0
导读:(一)遇已经记不清她第一次见到枫的情景了,就连枫那时的模样、着装都模糊不清。为什么记忆里会没有那时的他呢?也许是潜意识里对他的排斥吧。是呀!他一个人在这条路上徘徊得太久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快承受担不了
(一)
遇已经记不清她第一次见到枫的情景了,就连枫那时的模样、着装都模糊不清。为什么记忆里会没有那时的他呢?也许是潜意识里对他的排斥吧。是呀!他一个人在这条路上徘徊得太久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快承受担不了那沉重的担子了。让他远离吧,远离她的视线,也到她的意识之外去。
可是,又怎么可能呢?
翻开这几年的日记,有单调白底的硬壳笔记本,有彩底塑胶的迷你笔记。遇一直觉得自己的字特别难看,几次想誉一下零乱的日记,又都放弃了。大约从高二起日记本里就开始出现了“枫”这个字眼了吧。在歪歪斜斜的字迹里,有关枫的文字占了很长的篇幅。长到可以用丝线串在一起从她家门口牵到学校宿舍。
枫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他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不太理会别人的看法,因为这样,他显得恃才傲物、目中无人。遇记得特别清楚,那个晚自习上,枫和一个比他高比他胖的男生打起了架。枫厚厚的镜片被对方弄碎,碎片把枫的眼睛割破,血顿时染红了整只眼。她的心不由地紧张起来,莫名其妙地为他担心。她多想和簇拥的人群一起把枫送到医务室去,想听到医生说“没事,没事,处理一下就好了。”可她踌躇着没有去,手边的课本被薰衣草香的签字笔划了一条又一条线,留下了难看的痕迹。也许是从那时起吧,她开始,她开始为枫担心了。
又要编位了,由于班上人多,老师不得不在讲台两边各安置了两面三刀张课桌。这几桌的人硬生生的被逼迫在授课老师的目光之下,不能有一点小动作。为了看清黑板,也不得不把头抬得高高的,仰久了勃子生疼。不幸的是遇就被安排到了那里,枫坐在她后面,中间有一个窄窄的走道。以后几周遇过得特捌扭,她极力想给枫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上课不敢低头,下课不敢大笑,她要沉沉稳稳,尽量避免自己出错误。
后来因为一件事遇极力避免想到枫。那是又一次调位老师将遇和枫编成了同桌。她又惊又怕。她是个沉默的人,而枫比较外向。从他们成为同班同学开始他们就没太说过话,他们该怎么相处呢。在她绞尽脑汁为怎么相处而为难时,枫竟然一声不吭地和别的同学换了位。遇只觉得自己似乎被抛弃了,枫不屑与她成为同桌。枫走了,她对他的幻想也破灭了。倔强的遇也找人换了位,哼,你不屑与我坐我还不愿做你的同桌呢。她这样固执地想着,心里却酸酸的。
高二的时光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遇与枫之间再也没有任何交点。他们在班上依旧很少说话,偶尔在校园里遇到了也视若无睹,谁也不招呼谁。遇在想如果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走那该多好呀,至少她可以不用那么痛苦地想念。
(二)
枫是个坚强的人。在运动会上的5000米赛跑,他咬牙坚持了下来,夺得了本不敢希冀的的第三名。
枫是个幽默的人。他把那句“还能把这点意思弄成不好意思”演绎得诙谐滑稽。
他敢公然在课堂上站起来挑战老师的观点。
他在女生堆里左右逢源。
他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足球场上也不减风采。
他讲话尖酸刻薄,却富含诗意,引人深思……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扎根她的心底。是风不想让她太寂寞吗?才把枫带来这里,植根她的心田。
那是班上的劳动周,遇和同学鹤被分配去捡垃圾。捡完垃圾回教室时,在一楼的大厅里迎头碰到了从食堂出来的枫。遇和鹤走左边,枫走右边,谁也没招呼谁。在二楼时,有个小小的平台,让他们有了个短暂的汇合。上三楼时,情况发生了一点变化,本和遇在一起的鹤跑上了前,留下她一个人在楼道上与枫尴尬地相遇。在只有她和枫的空间里,她的心“扑、扑、扑”地跳得厉害。她好像突然之间成上上帝的宠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四面八方的目光或羡慕或忌妒地包围着。她不知是喜是忧。“喂,你跑那么快干嘛?”为了解救快要窒息的自己,她向鹤喊到。“要迟到了”鹤的回声在空荡荡的走道貌岸然里被拉得很长很长。她和枫同时到达了教室门口,鹤正在那里等她。“老师还没来呢!咦,你怎么脸红了?”这个臭丫头,偏偏来这么一句。遇不知怎样来为这突兀的问话找个合适的答案,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你跑那么快,我追你追的嘛!”她没告诉鹤,是她与枫的“独处”让她起了火烧云。
从食堂到教室要经过一块草坪,那时的小草正绿得可爱,一如遇明媚的心情。遇低着头回味着今天可口的豆皮,乐不可支。不经意间走到了草坪边上。一抬头,发现枫坐在不远处,手里提着捡垃圾的小桶,正在四处张望。是在等什么人吧,遇想。她本想退回去,改走另一条路,因为她害怕与枫的相遇,尴尬而无趣。但枫已经瞄见她了,她只好硬着头皮从枫面前走了过去。她感到自己双腿已经不听使唤,竭力想让自己走得自然一点,终究是白费力气。走出枫的视线,遇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终于自由了。
只要在有他的地方,只要什么时候和他有关,遇就不得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尽管室友经常说她没形象可言。
有一次,坐在前面的月突然来向她借指甲剪。遇很慷慨地拿了出来。这把伴了她两年的指甲剪已经残破不堪了。剪身因为与金属的“亲密接触”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难看的缺口。遇是个恋旧的人,一直没舍得让它下岗。令她没想到的是,来还指甲的会是枫。她眼睁睁地看着枫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停在她的课桌旁,用她一贯的平淡语气说:“谢谢了,你的指甲剪。”遇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忙伸出左手接下了他递过来的东西,幸好最基本的的礼仪:“没有,不用谢。”他们似乎再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所以完成这个简单的交接仪式后,他就走了。遇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里,刚才自己的手好抖哟,他看出来了吗?哎呀!指甲剪好破了,我的手指也那么粗,由于刚才修完了笔还脏脏的,一定难看死了!
(三)
枫的坐位在遇右手一张课桌再加上一个窄窄的走道的那边。一张课桌和一个走道往往成了遇畅想的空间。他们的故事只会停留在一张课桌与一个走廊之外吧,她常常这样想。
那天中午,因为一件偶然的事情,遇把他们的距离缩短成了一个走道,她的右手可以轻易地触到他的课桌,如果她敢的话。那时正在午休,她按预先与同桌的约定在枫的目光中从容的地走到了那张课桌前坐下,再伏倒在课桌上。她闭上眼睛,用心聆听着枫收起作业,整理课桌的声音。他的呼吸那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