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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梦见背景是红色的战场,银蓝色头发的红瞳男子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他俊秀的脸上生出了诡异的角,抿着一个微笑看向我们。他离我很近——是我在避开溅落的巨石向他奔跑。有声音在呼唤着,“九月,回来。”「一」天空

我梦见背景是红色的战场,银蓝色头发的红瞳男子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他俊秀的脸上生出了诡异的角,抿着一个微笑看向我们。他离我很近——是我在避开溅落的巨石向他奔跑。
有声音在呼唤着,“九月,回来。”
「一」
天空是灰蓝的色调,天气预报说今天是多云。阴沉的天气一向惹我讨厌,不是阳光的热情或者暴雨的爽快,不够干脆利落。天幕就那么一直如一块巨大的帆布似的压在人们的头上,云层徘徊不去,宛然是某种郁结不开的心情,要让人纠结上一生的感觉。
“阴天的时候,人也跟着文艺多愁起来了。”我拽着自己的头发,打着呵欠睡眼惺忪地到餐厅去吃早饭。
跟我住在一起的男人有着深宝蓝色的头发,据说是个名满天下的侦探——反正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有关系的只是他好象因为自己工作的原因逼着我超人一样学了无数的东西。他坐在有巨大落地窗的餐厅里看晨报,晨报的头版是他破获某个闻名的悬案。他好象没有注意到我进入餐厅,仍旧埋首于他的报纸。
他的身后是一张巨大的照片,上面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露出美丽的微笑。
只能说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虽然来访的客人总以为那就是我的照片。可那个男人总是不厌其烦地解释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名叫兰雪的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姑娘,也是最爱他的人。事实也是如此,从我八岁自孤儿院来到这里的时候那照片就已经在了,如今算是风雨不动地又挂了十年。
我塌了肩膀,心情更坏了。虽然哪怕他是因为我长得和他爱人一模一样而收养我我也应该感谢他抚养了我十年之久,但是我讨厌被当成替代什么的。尤其是和死……生死不明的人扯上关系。
“小……九月。今天是要去和同学活动么?”我拉开椅子准备吃早饭的时候那个男人抬起头。
他今年已经三十三岁,却并不显老。依旧有很多纯情姑娘迷恋他,电视上称赞他是极品钻石王老五。不得不承认他是很帅得。
“恩。有问题么?爸。”忽略掉九月前面那明显的停顿和那个‘小’字,我一边拿起一块面包一边问。
“不要叫我爸。你有很多称呼可以选择。比如哥哥,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他一脸沮丧,“你让我忽然觉得我已经……隔了很远。”
“奇怪的恶趣味,”我停顿了一下,“琉星。”
他微微笑笑,“等会顺路帮我去寄邮包。地址都已经写好了。”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去寄邮包,有时候也会让我帮他去。从我来到这里开始,这就成了他的习惯。
「二」
我流畅的把地址誊写到单子上。刚刚在路上邮包陡然裂开,从里面漏出了几张我的被放大的照片。那邮包是被厚厚的牛皮纸包好的,无法想象是什么原因使之破裂。或许是我过于好奇的心思被上帝听见,那个活了几亿年的糟老头就用他的手帮我弄开了这个包裹。
还不如不打开,开了之后我更好奇了。
这个邮包将远涉重洋去向冰岛,我知道那是一个冰与火共舞的国度,可以看极光的地方。
收信人是October,直接意译就是十月的意思,和我的名字倒是蛮相配的。可是外国人的名字都该音译,他应该是叫“欧克特博”这名字。
我不由得玩心大起,填完邮寄用的单子后拿着笔在包裹的正面用中文写道——
“欧克特博先生,我是中‖国‖人九月,但是却因为某种可笑的原因被带到了日‖本。这个国‖家的樱花已经凋谢。”
那个神秘的人一定是无法看懂这些字的,没有人会知道我这一点点隐秘的心情和恶作剧的让人困扰的玩笑。
可是我也是期待着来自他的回音的,我没有办法跟周围的人讲述关于我的任何事情。她们每个人都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父亲又帅又有钱,还把我当掌上明珠看待,无微不至的呵护我。而我本人长得并不难看,同时被很多男孩子追捧。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我长着这张不幸的和琉星最爱的人完全一致的脸。
「三」
“十月先生。我已经快要大学毕业,纵使我今年只有十八岁。这得益于我那把我当超人培养的养父和我那出乎意料的好的神经系统。不过我想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掉了。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也不喜欢被赞誉为天下盛景的樱花,因为它们为了那一刹那的灿烂只有那么短暂的生命,那真是太残忍了。樱花是一种精神的象征,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吧。樱花不恋枝头,如武士不恋生命。
琉星爱的那个人,恐怕就是这样,生命短暂但是非常灿烂。如果没有她的离去,我也不用被带到这个地方来。不用知道自己是作为某一个人的替代而存在的。这大概是我讨厌这美丽的花的真正原因。
我想你肯定认识他很久了,那你是不是知道他和那个女孩子之间的故事呢?如果知道,请告诉我吧。”
我把信叠好装进信封。琉星刚好敲响我房间的门叫我吃饭。我把信笺塞到了《飞鸟集》里面,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和那个名叫十月的神秘人通信。
这件事完全不能够想象,那个人的名字就是十月。他也是中国人,因为某个糟糕的原因而不得不居住在冰岛作一名警察。他在看到我信封上的字以后就给我写了回信。
他的字迹带着男人特有的嚣张韵味,却又被岁月磨了棱角,只剩苍凉。
回信的内容很简短,他说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能收到我的信,看到我写的字。他问道那个可笑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很多事情如果没有亲耳听见别人说出仅凭自己的猜测而下定论未必是对。也许是我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也未可知。
这封信的头一句就有奇异的语病,“还能收到”让人觉得是很久以前一直通信的笔友,有一段时间忽然没有了联系,而今经过长途跋涉再次看到了熟悉的笔迹一样。或者故事没有这么复杂,只是他苍凉的笔迹让我联想了这么多而已。
晚餐是上好的牛排。我一心只在想着十月的下一封回信会是怎样的内容,心不在焉的。
“九月,你在想什么?”琉星停下他的刀叉,“还是不和你的胃口?”
“不是,我也没资格挑剔不是?毕竟什么也没做。只是有点心事而已。”我否定,摇摇头,“琉星,你为什么一直不结婚呢?再爱的人,十年也足够让你接受一个新的人了。就算你不爱她,你也需要一个照顾你的人。”
他突然有些紧张,“九月,你有喜欢的人了么?”说出来完全答非所问的东西。
“哈?你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