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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撕扯着五脏六腑,将薄薄的毯子越缠越紧,除此之外我没有其它的方式可以缓解。窗外的车流声已渐次稀疏,该是凌晨一、两点了吧。这莫名其妙的疼痛折磨我已有半个月了,去医院查过两次,说是肌肉拉伤
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撕扯着五脏六腑,将薄薄的毯子越缠越紧,除此之外我没有其它的方式可以缓解。
窗外的车流声已渐次稀疏,该是凌晨一、两点了吧。
这莫名其妙的疼痛折磨我已有半个月了,去医院查过两次,说是肌肉拉伤。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受伤的理由,只有一次搔痒够不着后背,当时是听到一声骨头清脆的嘎蹦声。不会吧?搔痒痒搔出个肌肉拉伤?
崩溃!
这半个月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疼痛使我筋疲力尽,思绪在暗夜里游弋,看不清的岁月,抹不去的从前。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
得了什么绝症?那样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有极其正当的理由来结束生命。
想象着自己躺在脏兮兮的床上支愣着毛发和骨头,空洞着的眼神不得不接受所有人怜悯的目光还是有点不寒而栗。
算了,明天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
车流声渐渐紧密了些,晨练人的脚步声、间或一两声的咳嗽声开始在空旷的马路上回荡。
天快亮了吧?
数到一千万零一千万只绵羊怎么也拐不了弯时,路灯熄了,暗自窃喜很侥幸的没有伤着仅有的一点自尊。
通常我的一天是从夜晚开始,凌晨结束。
清晨对我来说是陌生的。
那微凉的风,那薄雾,那含着泥土清香的空气……
同是今生,却恍若隔世。
小巷内阿继还站在老地方,在朝霞的映衬格外的美。先是毫无道理的意外,之后有点迷茫,在上一篇小说里我已安排他自己结束了生命,而他竟然还活得这么理直气壮。
抑制不住的疼痛,感觉到车身在颤抖。
医生在看了我胳膊上才发出的红点点后异常激动,召来一群实习生给他们讲解现时流行性庖疹的典型症状。
在终于明白了我病痛的原因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任由他把我作为标本,只要不把我解剖了就行。
走出医院,看天是兰的,草是绿的,花儿都是为我开放的。
两天没上班了,哼着小曲来到办公室,小韩关切的问我吃了猪蹄没有,因我一直说是胳膊疼。他的饮食方针是吃啥补啥,如果我说是全身都痛,莫非得啃完一整头猪?当然尾巴可以免了。
谬论!
经理借题发挥我之所以疼痛的缘由是长期坐姿不端正导致的肌肉拉伤,他最看不惯我平日脚架着主机窝在椅子里。
谁让我今天心情好呢懒得理他。
不用抬头对面墙上爱因斯坦已盯得我毛骨悚然,经多次抗议无效依旧挂在那儿。
自从小韩的老婆也是同事小北怀孕以后,办公室的墙上就挂上了爱因斯坦的照片,所有人的电脑桌面均被他换成俊男倩女的,甚至夸张到长相一般的不允许往小北跟前凑,说是免得误导孩子。
按他的观点,胎教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这有助于小宝宝能拥有爱因斯坦的智慧和张曼玉的容貌。
大家都还算支持他,同时也很好奇,不知道这样重点培育出来的孩子到底会是什么样呢?
“除了想你,除了爱你,我什么什么都愿意,翻开日记,打开心情……”小韩的手机铃声,也是我最喜欢的歌。
“什么,生了……”
大家都激动起来,怎么样?怎么样?快说啊!
“张曼玉的性别,爱因斯坦的容貌,智商尚不能确定”,过了许久他又轻声道:“可这并不妨碍我爱她”。
梦里之树终究没有开花,瞬间零落,寂伤,握紧与张开的掌心若隐的痕迹,正渐渐褪去它的颜色。
暗淡一曲绕眉间,谁人能懂?
浓雾散不开,淋湿了现在,又何不悄然走开,让岁月去覆盖?
这就是生活,苦辣酸甜必须一一领受,譬如今夜虽是个无月的中秋,却丝毫不会冲淡那来自八月桂花的香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