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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跟县委书记是邻居,他家楼上,我家楼下。县委书记的儿子跟我儿子同班同学,两小子同住一栋楼,彼此来往密切,只是最近出了点小问题:我家那小子和县委书记的儿子竟为了一女孩打起来了。说起来的确让人啼笑皆非,屁
我跟县委书记是邻居,他家楼上,我家楼下。
县委书记的儿子跟我儿子同班同学,两小子同住一栋楼,彼此来往密切,只是最近出了点小问题:我家那小子和县委书记的儿子竟为了一女孩打起来了。说起来的确让人啼笑皆非,屁大个孩子,才小学二年级就学会争风吃醋,都能上天了,这还得了。
回来我就狠狠抽了小子一顿,小家伙嘴硬得很,非要证明是书记的儿子要跟他抢,不是他非要跟书记的儿子抢。我差点噎趴下了,骂他还不能让楼上的县委书记听到,只能压低声音,小声厉呵:“你小子长能耐了是不?跟太岁爷争女孩子?你屁大个人,学习你搞不好,搞女孩子你倒上心了,我抽你个瓜娃。”
老婆一见我真举起了拖鞋,连忙过来挡驾,骂道:“谁叫你没出息?你咋没能耐当县委书记?你要是县委书记,孩子能受人家欺负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科级,跟孩子装熊你就能耐了?”
小家伙还有理了,哭声能上天,我简直有点气急败坏,连忙把窗子都关好,窗帘都放下来,我跟老婆说:“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老师说,太子爷额头都破皮了,出血了,咱一栋楼上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叫我怎么做人?”
老婆想想,哄小家伙说:“乖,去做作业去,妈要跟你爸商量事情。”小家伙就眼泪汪汪地进我的书房做作业去了,没准又是去看《喜羊羊与灰太狼》,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老婆说:“要不,咱领小宝去陪个礼,道个歉?”
“拿什么陪?拿什么道?”这个女人,就知道护犊子,把孩子都宠坏了,我没好气地说。
“也是,县委书记家什么没有?茅台一箱箱地拿出去卖,芙蓉王多得发霉,家用电器人家还没开发出来这边就更新完了,车子什么的咱有那个能力送咱就不需要当这个科长了。”老婆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个我同意。
我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老婆大人又出谋划策说:“我听说县委书记喜欢吃叫花鸡,而且从不在市场上买,要土鸡。你家不农村的吗?要不你回家一趟,给县委书记送两只鸡。”
我想了想,也只好如此,去年中秋也听办公室老刘讲起这个事,当时还没觉得什么,原来如此,难怪老刘都主任了,我还科长。
“想什么呀,你倒是吱一声。”老婆不满道。
“你这办法基本可行,咱就送两只鸡。”我说,老婆一见我完全同意她的意见,立即眉开眼笑,批了特假:“那你明天就回去一趟,家里不是还有一盒月饼吗?给他们带回去尝尝鲜。”
还尝鲜呢,过了今晚就过期了。我有点无奈,但工作是老丈人一手包办的,我的生活就只好全交给老婆包办了。
第二天我就骑着我的破木兰,突突地赶回老家去。临进村我又花了二十块钱给老爹买了一条芙蓉烟,花二十元给老娘买了两盒美国花旗参,这还是我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也就这么点家底,一次性掏光。
两老见我回来很是高兴,老脸笑开了花,提溜着那点东西,啧啧地砸着嘴,直埋怨:“这东西老贵了,回来就高兴了。咋不带小孙孙回来呢?最近老想他。”
老娘刚才还高兴着,说起小家伙眼皮就耷拉下来了。
我说:“妈,他要上课,没放假的。”
老娘说:“是啊,城里跟咱农村就是不一样,隔壁的二娃,桂花,牛蛋,都放假了,咱孙孙就不放假,孩子苦啊。”
我不敢说话了,其实小家伙压根儿就不想跟我回来,一来跟我关系没他娘铁,二来他嫌二老赃,不刷牙,臭哄哄的亲他脸蛋儿,心里不高兴,就再也不愿意回老家了。
老爹一概不喜欢多说话,溜哒着就去后院了,我连忙追出去,只见爹一只手已经伸进鸡笼里了,里面两只母鸡咕咕叫着,爹手脚已经不太灵活,捞了几下都没捞着。
我忙喊道:“爹,你做么子,咱家就两只鸡了?”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心里虚得慌。
爹讪笑一下,道:“还说呢,前阵子村里发鸡瘟,十多只鸡死得就剩俩了。你难得回来一次,那死鸡城里是不兴吃的。”
老娘也追了出来,催促道:“杀,杀,老头子,小宝难得回来,杀一只给补补身子,瞧,这官当的,倒是越来越瘦了。”
我娘还是习惯叫我小宝,说了她多少次都不听。听老娘执意要杀鸡,我赶忙说:“爹,娘,这鸡我就不吃了,小宝现在学习忙,要补脑,要不,我给他省着吧?”
老娘道:“哎哟那也是,孙孙现在学习要紧,不然哪能出息,城里可不比咱农村。”
老爹说:“那就吃干的吧,我都杀过一刀,放了血的,吃了这么多年,还不活得好好的?”
那干的就是死鸡,要是在市场上买腊鸡,你也看不出来哪是用的活鸡,哪是用的死鸡。黄黄的,肥得滴油,用葱花炒了一大盘,我跟老爹干了不知道多少杯,就有些醉了,倒下来就一觉睡到天亮。
天一亮我就把俩鸡拴在木兰上,回城了。老爹老娘交待我:鸡要早杀来吃掉,村里发鸡瘟,保不准这俩鸡也病了。我忙说好,心里却有点泛苦。老爹老娘送我到村口,我真有点想抽自己俩耳光,就俩只鸡了,还撒了个这么大的谎,我还是人不?是,当然是,我也没办法,只能怪小子不争气。我想着,替自己开脱。
木兰突突地又回到城里,老婆一看就俩鸡,不高兴了,说她想吃家里的腊菜和阉萝卜,也不带点。
我说:“家里就这俩只鸡了,都被我拴了来。你知道爹娘在家里吃什么不?就阉萝卜,还有瘟鸡!”老婆就不作声了,我就去把鸡从摩托上解下来,可是那绳子打了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只好用剪刀剪了,这样就留了一节绳子在鸡腿上。绳子是红色的,很显眼,倒方便书记能认出这是咱送的鸡。
接下来就商量怎么去给县委书记送这俩只鸡,虽然楼上楼下的,太突然了也不好。老婆说那你让儿子先打探下,看书记方便不方便。
儿子立马就执行了任务,而且俩小家伙看来压根儿没什么仇恨,聊得挺来劲,末了小脸一脸紫色地说:“小龙有一新款的战斗机,叫我去观摩呢。”
小龙就是县委书记的儿子,太岁爷,我问:“问了他爸妈在家没。”
小家伙说:“忘问了,应该在吧,我听见有声音。”
那就在了,我说:“小宝,你带路,咱这就到县委书记家里去。”
小家伙差点翻了个跟斗,嚷道:“玩战斗机去咯。”抢先就出了门。
我提着俩只鸡,老婆在我前面,小家伙开路,几分钟就到门口了。小家伙熟门熟路就按了门铃,我却还是第一次来,心里怦怦直跳。
门一开,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