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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曾经一遍遍地彷徨在你最爱走的街头,想象着能偶遇那个刚好路过的你。只为了微笑着向你挥手,然后含蓄而又优雅地说,“好巧呀。”我的他我叫小三,不要误会,我不是小三,只是因为年龄在宿舍刚好排到第三。第一次遇见
曾经一遍遍地彷徨在你最爱走的街头,想象着能偶遇那个刚好路过的你。只为了微笑着向你挥手,然后含蓄而又优雅地说,“好巧呀。”
我的他
我叫小三,不要误会,我不是小三,只是因为年龄在宿舍刚好排到第三。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学校餐厅,大学刚开学的时候。那时,我们中间隔了好几张空桌子,但空间的距离,完全不能影响我尽情地欣赏他的“美丽”,那种能让我脸部肌肉不停抽搐的美丽。
我亲眼看到他从服务生手里接过点餐用的铅笔,只瞟了一眼便从背包掏出了一把缩小版的斧头,然后开始旁若无人地削铅笔!没错,他在削铅笔,用一把不少于10厘米长的斧头。
我眼睛瞪得贼大,伸手推推身边的老大,打算与老大一起吃惊。结果,老大随意瞟了一眼,无所谓地说,“吃你的吧,三儿。被人家帅哥看到了你这副德行,都不晓得斧子口会不会转向你呢。”
天哪,我发现我一个外省人来到东北,完全就与这民风习俗格格不入,和眼前的这小哥是这样,和身边的老大也是这样。我不禁好奇地问老大,“大,难道你们东北人都能这么豪放,随时做出这么表的行为来?”
“表?行为独特的意思吧?呃……东北人是豪放,但那小哥的‘表‘却真的只是个性。”老大挠头,诚实地回答我。
“哦,看来遇到了表哥呀。”虽说表哥的独特不是共性吧,但至少证明了东北人都是豪放的,只是程度的问题。我决心,一定要让自己改变,让自己适应这个全新的环境。
在我下定决心后不久,我和老大收到了男生的邀请,共赴校外小餐馆之约。席间,男生起身向我敬酒,我看他提了一大瓶老白干在喋喋不休,我想,难道东北人喝酒是整瓶整瓶地喝?接着,我也顺手掰开了一瓶老白干,碰了瓶之后咕咚咕咚往肚子里面倒。
然后……我的老白干见底了,可男生的酒貌似是只下了一口……我心中,竟有种莫名地想嘲笑他的沸腾。再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男生由一个分裂成了两个,两个分裂成了三个。嘿,这地球的科学技术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程度了?我狠命地眨巴着眼睛,东看西看,打算看看其它人是否也分裂了。之后,视力5.0的我居然看到了躲在某角落里的斧头削铅笔小哥!
我突然有种发现新大陆的冲动,摇拽起身边的老大来,“老大老大,快看快看。那个那个,那个餐厅削铅笔的神呀。”由于激动,我的声音活生生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老大有些愠怒,甩开我的手,让我好好休息。我以为老大是不相信我,怪我喝了酒视力不好。于是乎,我跌跌撞撞地走到铅笔哥面前,拽着他的衣领,急切地问道,“喂,那天那个用斧头削铅笔的表哥是你没错吧?”我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因为和他同桌的饭友笑声太吵,让人反胃。紧接着我还真反胃了。后来是怎么回宿舍的,我记不清了。总之,从那以后,他就是表哥,所有人口中的表哥。
当我第二天翩然转醒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对床一脸哀怨的老大,她恶狠狠地丢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让我打电话给学长道歉,就是表哥。据说被我吐了一身呢。
有了电话,我和表哥一来二去便熟络了。那个长得一脸冷漠但实际异常开朗的学长。
过了半年,他告诉我,想谈恋爱就找他,选择他,我不会后悔。他说,他比较过,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选择。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投进了他的怀抱。
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来调教我的表哥,我们会手牵手来回在同一条街走上四五遍。我们会花好几天的时间来讨论未来孩子的名字,我们的孩子就叫闹钟呢,因为闹钟也算钟表,意义上好歹有个表字,就算是子从父姓了。我还会在准备给表哥的面包上都留下我的牙齿印,生怕他会有一秒种的时间不曾想我。他把我的课本贴上了满满的便利贴,但全是些他随手画的表情,有高兴有生气有流泪有卖萌。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我的生活里失去了表哥,我会变得怎样的孤单。
但事实上,我真的只有一年的福分来调教表哥。因为后来的我生病了,起初我老是觉得头昏,呼吸困难,渐渐地我就越来越嗜睡,有时候一睡就是一天。后来,医生告诉我,我大脑里面有血块,压迫着神经,血块在急剧地增长,需要马上动手术,不然活不到明年。妈妈问那做手术了就一定能活么?医生说,不动手术肯定死,但动手术活的几率也不大。妈妈抱着我嚎啕大哭,爸爸说,孩子,别怕,咱们找最好的医生来做手术,保证咱们一家都能活得滋滋润润的。
我回学校收了东西,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即将手术的事情,因为我怕表哥知道,如果我真的一去不复返了,那么我真的不希望看着我死的人是表哥。
我搭飞机回家的时候,表哥来送我,他说,“三儿啊,你去留学为什么非选日本早稻田大学不可啊?离这么远,我以后怎么才能来看你。”
我笑笑,没有回他的话,什么日本早稻田,全是我瞎编的。因为我记得表哥告诉过我,有机会他最想去的是日本,最想在早稻田大学求学。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曾忘记过。
有些心酸,这是我第一次骗表哥,也是最后一次骗他。在检票的入口,表哥拦着我舍不得让我进去。我问他,“表哥,你是让我走呢还是带我走?”
表哥愣住了,只是看着我,过了好半天,他说,“让,当然让,留学是好事儿,我们三儿比谁都出息。”
我就猜到他会让我走的,我们都是理智的人。但,不可避免的,我还是有些小失望,我不知道,如果表哥当年告诉我说让我跟他走,不要去留学,那我会不会拿我的余生陪他疯狂。
我是狂奔着从表哥身边经过的,我害怕他看到我流泪,因为我怕我哭的样子太丑,让表哥失望。我在想,如果我能活着,我一定会回来找表哥。
手术的时候,我昏昏沉沉地做了个梦,我梦见了一大片桃林,落英缤纷。随便踹哪棵桃树一脚,天空都会飘散好长时间的落花雨,美丽极了。
天知道我是去了哪个仙境,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总之,我从梦中转醒的时候,已是一年半以后,我看着妈妈爸爸整整瘦了一大圈,妈妈素颜朝天,脸上的胭脂骨高高耸立着,异常惹人注目。爸爸就更惨,活脱脱像一个非洲难民。
后来,我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术前交代妈妈帮我充电保持畅通的。我看到了一年前无数的未接来电,全是表哥打来的。有一条短信,是表哥半年前发的。他说,“小三,不管你在哪里,我都希望你幸福。”之后我急匆匆的打电话给表哥,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