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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叫江诺心,他叫付源眸。我和他,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我记事起我就住在我外婆外公留给我妈妈的近郊老宅里,那时我、爸爸和妈妈一家三口都和睦。爸爸理智能干,妈妈贤惠温柔。可是,在我五岁那年,爸爸妈妈离婚
我叫江诺心,他叫付源眸。我和他,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从我记事起我就住在我外婆外公留给我妈妈的近郊老宅里,那时我、爸爸和妈妈一家三口都和睦。爸爸理智能干,妈妈贤惠温柔。可是,在我五岁那年,爸爸妈妈离婚了。从那以后,妈妈便变得暴躁了。或许是为了忘记以前的美好回忆,妈妈带我搬进了弄堂,原本充满欢笑老宅也变成了荒废的空宅。
在我搬进弄堂没过几天,付源眸也和他妈妈住进弄堂。因此,我们从小就玩得很好,形影不离。渐渐地我们都长大了,弄堂里很多户人家都一个接着一个的搬出了这条狭隘的弄堂,而我、付源眸还有一个与付源眸自打小就玩得很好的女孩和她的奶奶就是留在这里的那一小部分。那个和我们一起留在弄堂的人就是谭倩凌。
我们之所以会留在这狭隘的地方,正常人用膝盖都想得到吧——家里穷呗。我和付源眸都没有爸爸,只有妈妈把我们带大。或者说是,爸爸都跟别人跑了。但我妈妈和他妈妈的区别就在于:我妈在酒吧工作,说好听点就是个倒酒的,说难听点也就是个作陪,从来不管我的死活。而付源眸的妈妈是在超市工作的收银员,对他百般宠溺,比起我妈还是体面得多。而谭倩凌的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去了法国,把她像扔垃圾一样扔给了她的奶奶。
我、付源眸和谭倩凌都没上过幼儿园,因为没钱。我们三个人从小就一直在同一个学校上学,无论换了多少次学校我们都一直在一起。
小学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一直走在一起,但被旁人欺负的却一直都是我。因为我家里穷,我妈对于我也几乎处于放养模式所以我的衣服总是又脏又旧,头发毛毛躁躁的搭在肩上。后来班主任觉得我总是拖我们班仪容仪表得分实在忍受不了了,带我去买了一套新校服并带我去理了整齐的短发。为此于傲亭(我妈妈)还打过我一次。付源眸家和谭倩凌家的经济条件虽然不比我家好多少,但最起码有人给他们洗衣服,理头发。所以他们的衣服虽然旧,但却总是干净的,头发也不会像我的一样毛躁。
在我小学时期的记忆里除了我那个尖酸刻薄的妈妈就只剩下付源眸了。那时的谭倩凌总是离我远远的,要不是付源眸对我好她或许一句话都不会跟我说,可能是嫌我脏吧。每当别人骂我“小乞丐”的时只有付源眸会站出来赶走那些人。因此我对付源眸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几乎每天放学付源眸都会找我一起回家,一路上我们边走边玩。有时于傲亭做晚饭晚些去酒吧正好碰上我和付源眸打闹着走到弄堂口,要听就一把抓住我的后衣领把我拖回家打一顿,谩骂声回荡在弄堂里。还好现在弄堂里只有我们这三户了,不然我家那锈迹斑斑的铁门肯定会被街坊四邻砸成废铜烂铁吧。
初中时,我发现我喜欢上付源眸了。但如果那是我能预知未来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份感情的萌芽扼杀。每天早上付源眸都会把他妈妈给他的牛奶给我,多带一个面包给谭倩凌。但其实我不喜欢喝牛奶,所以我一般都会拒绝他的好意,而牛奶自然就会被他拿给谭倩凌。可能是因为这个吧,谭倩凌看我的眼神总是像看着阴沟里的臭虫,带着厌恶和不屑。付源眸也没在谭倩凌面前少说我好话,但谭倩凌从来不会顺他的意,付源眸也不生气。
唯独有一次,和我同一天做卫生的人都逃了,剩我一个人面对着空荡的教室。我当然知道我是被人整了,也并不打算给他们背这口黑锅。或许是有人故意踩了泥、泼了纸浆在地板上使得清理的时间加了倍,但付源眸和谭倩凌依旧在隔壁班写着作业的等我一起回家,即使我说了不用等我但付源眸还是固执的坐着。后来谭倩凌怒气冲冲的跑到我们班里红着眼冲我吼:“凭什么你就能让付源眸对你那么好?你算什么啊?!”吼着她便嘤嘤地哭了起来,伸手推了我一把。我一时没站稳身体向后倒去。倒下的过程中我的太阳穴撞上了讲台的一角,我感觉到我的头明显往另一边倾。模模糊糊间我听见了谭倩凌的惊呼声和身体砸在地上的闷响。平时看谭倩凌柔柔弱弱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我在地上躺了一会才站起来,感觉身体都快散架了。我定定地看着谭倩凌那张花容失色的脸说:“你没必要嫉妒我这种人吧,付源眸喜欢的人明明是你,又不是我。喜欢别人却得不到的是我,你激动什么?”忽然谭倩凌不知道为什么回了头,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付源眸高大的身影。我看着付源眸一脸的诧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只希望我刚刚说的话他没有听见。我们对视了半晌,付源眸的嘴动了动:“江诺心,你的头在爆血。”那时我心里庆幸了一把:还好他没听见。
后来我去洗手间把伤口清洗了止住了血就回家了。一打开家门就看见于傲亭抱着手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我。我愣了愣低头边脱鞋边问她:“今天不上班?”她二话不说冲过来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门上撞,又撞到了今天头上撞上讲台角而形成的伤口。再后来,我只是依稀地听见她的咒骂:“这么小就会勾男人了?!你个贱种!我生你不是让你干闲事的……”诸如此类的话语不停地灌进我的耳窝。小学时她看到我和付源眸走在一起的时候也说过这种话,只是当时的我太小,理解不了。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于傲亭就像恶魔一样狰狞。
高中的时光在我记忆中最为深刻,因为它是悲惨的,是我多年的噩梦。高中时的付源眸渐渐挺拔了,肩膀变的宽阔,脸的轮廓棱角分明。这时的谭倩凌身上散发的光芒也不必付源眸弱——身体的线条越发明显,皮肤白皙水灵,情书也没少收。但我却还是老样子,像是一只夹杂在天鹅里的野鸭。除了这些表面上的变化以外,就是付源眸更喜欢谭倩凌了。他对谭倩凌的照顾无微不至,他再也不是会为我撑腰的那个人了。高中时的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被排斥,被无视,和付源眸谭倩凌根本不是一类人。实际上,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我开始慢慢用各种借口打发付源眸不和他一道回家,因为我站在他和谭倩凌中间实在是太扎眼了。起初他还会找我几次,后来就再也没有找过我了。从那以后,于傲亭便很少再打骂我,还时不时问问我的近况,给我添置几套新衣服。对于她的变化,我也没有多去过问。
高二的文艺会演是高中的最后一次汇演,因为高三学业繁重是没有这些老师眼里所谓浪费时间的活动的。这次汇演我们班英语老师想在年级里挑人演英文童话剧《白雪公主》的后续。付源眸和谭倩凌深受同学喜爱和老师们的青睐,公主和王子的角色自然就扣到了他们头上。而我,被老师叫去演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