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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宴尔新婚时间:2024-11-15 14:20:06热度:0
导读:面试结果下来了,市人民医院电话通知我被录用了。做医生是个长久的职业,为了以后工作的便利我必须在医院附近租间房子。人民医院处在繁华地段,外来人很多,虽然固定居民在自家住宅上尽量多的建了房子用于出租,可我
面试结果下来了,市人民医院电话通知我被录用了。做医生是个长久的职业,为了以后工作的便利我必须在医院附近租间房子。
人民医院处在繁华地段,外来人很多,虽然固定居民在自家住宅上尽量多的建了房子用于出租,可我寻找时几乎全被租赁了。幸好我发现一家小院门口一位姑娘在往外挪行李,询问得知她要去别处居住了,我立即请房东阿姨带我去看她退的那间房。这是栋三层的楼房,由于四处都建了房子光线很暗,我小心穿过阴暗的楼梯,来到二楼狭窄的走道,走道两边各安着五扇绿漆小单木门,房间显得过密。走道尽头南侧的屋子那姑娘又夹着一条竹席出来了,我知道就是那间了,就走过去要仔细查看一下。其实这房子真没什么可看的,整体是个正方体面积约为十平米,一张平板木床和一个学生上课趴的旧课桌就是全部家具。这样简陋的房子我是很不满意的,可我又怕附近真的没有空房可租了。房东可能察觉到我对房子不太满意吧,谈租金时又低了些,我索性也就租下了。我站在门口四处望望,既没光线照来又无开阔的视野,顿时感觉有些孤寂。我又询问起在这租住的都是什么人。她讲道大多是刚进医院的年轻护士和医生,十分安全;又说与我对门的是前几天刚来的,是一位学护理的姑娘。我听她这么说心情又转好点,因为即便与她相识了,以后说说笑笑生活也不寂寞了。付了两月的租金,我就去购买生活用品了。
购买席子、脸盆、香皂等一些零碎的物品花费了我整个上午,接近中午时我两手提着最后两兜东西回来了。来到二楼楼梯口,对门的那姑娘正好锁了门迎面走来。她长着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我自知是新来的又是男士,打算相遇时先主动向她打个招呼,一直用笑脸恭候着她。她瞅见我刚开始是好奇地望着看,走近了眼神却突然变得淡漠了,充满了敌意,相遇时只藐视地斜着眼从我身边走过了。他的表现让我感到意外,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我失望的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把买来的物品整理一下,又透过窗户偷偷观察着下班回来的邻居们。由于走道狭窄,他们碰面时身体几乎接触了,但彼此没有问好,表情都很冷漠。看到他们费解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同时心里感到压抑。
不久对面的姑娘又回来了,看她开着门在门口闲坐着,我想寻机会和她搭讪,也故意把门推开了。可我开门刚转过身,只听见“咣当”一声,她却恼怒地把门关上了。然后屋子里传出了流行歌曲,我也沒趣地关上了门,一个人闷在屋里抽起了香烟。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与她也从未说过话,不过每天都会相见的,她那冷漠而充满敌意的眼神从未放过我,我每见她一次心就被刺痛一次。我想不明白人与人为什么这么冷漠。对她我当然生气了,因为她影响了我的心情;而我是男士又没办法与她计较,我就想到一个自欺而又解恨的方法,在心中给她起了一个绰号。这姑娘皮肤细白的像雪,而表情冷得像冰,那就称她“冰雪”吧。冰雪虽对我冷漠可我不得不承认她人缘是比我好的。隔两天会有朋友来访,然后他们的谈笑声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衬托得我更加孤单了。我心里甚至认为冰雪是故意把说话声抬高的,目的就是影响我,因此渐渐的遇到她我也绷着脸展示出冷漠来。
两月后的一天晚上。我已躺下休息了,冰雪和一个女孩仍在聊天:
“我婶给我介绍个医生,这两天正催促我回家相亲呢。”冰雪语气中带着甜美。
“那样好呀,以后你们一个开药一个打针多幸福呀。”她朋友说。
“讨厌。”她接着又说,“不过那样真的挺好的,不想在医院干了就回家开个诊所。”
……
冰雪要有男朋友啦?!那样我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明天她和男友一定会聊得更开心的,我会被比的更加灰暗。我突然想逃脱这凄凉的地方,可我又想再换个地方租住不还是被陌生人围着吗。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接听原来是母亲打的。她说家里有急事明天务必赶回去,我问她何事她没说就把电话挂了。我猜测她或许又想念我了吧,不过回去两天挺好的,一直在这没人情的地方住着我会疯掉的。
第二天黎明我就乘车往家赶了,半晌时到家门口看到母亲正提着小水壶浇院里的花草,看情形就知道家里什么事也没有。我装作因被骗生气了没理她径直回屋了。母亲看到我脸上一直神秘的笑着,没等我问她已欢喜地滔滔不绝讲起来了。刚开始说我职业定了年龄不小该成家了,接着引出为以后发展着想最好找位护士,最后才交代这次骗我回来是因为姑姑要给我说亲的。姑娘是她的侄女肖肖,也在人民医院上班,下午姑姑会把肖肖的照片拿来先让我看看,计划明后天就让我和肖肖见面先聊聊。我对订婚一向是很反感的,因为我觉得现在的姑娘太麻烦,为点小事就发脾气我受不了。可或许我最近孤身在外内心感到孤寂吧,也可能幻想若有了女友她能偶尔去我的出租屋陪陪我,这次被骗回来相亲我的抵触情绪淡多了。母亲察觉我乐意接受,就乐呵呵地忙着清洗家具,打扫院子,弄得小院里似乎已有了办喜事的气氛。看母亲这样我不愿让她失望,只盼望着肖肖是位不错的姑娘。
下午三点左右姑妈真的来了,母亲邀请她坐下后就聊了起来。
“文祥的照片给肖肖妈了,她看后非常满意,高兴得直拍着大腿说女儿的婚事算是不发愁啦。”姑妈兴奋地说。
“那样太好了,这多好呀,俩孩子都不愁啦。”
“肖肖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可是个好丫头—心地好,人勤快,也听话,外表更没得说。”姑姑望着我说。
听姑妈这样夸奖她我心里感到庆幸,只满意地笑着。
“把肖肖的照片让文祥看看吧,让孩子先有个了解。”
“哎呦,只顾高兴把正事忘了。”姑妈边说边从胸前的衣兜里掏出一个装着相片的白色小纸袋递给我。
我激动的抽出相片,翻过来正放在手心里。只盯了一眼我立刻惊呆了,因为相片上的姑娘虽温暖的笑着,但我一眼就认出她分明是折磨了我整整两个月的“冰雪”!
“怎么了?”母亲看我脸色变了,不安地迎上来看照片。
我把照片递给她。她边看边称赞道:“啊,多美的姑娘呀,这皮肤多白,还有这大眼睛一看就是个聪明善良的孩子。”
善良?善良为什么对我冷漠呢?我心想。
“我不喜欢她!”我阴沉着脸说。
听我这么说母亲感到惊讶,他茫然而失望地望着我。
姑妈见我这样笑着劝解说:“又不是强迫你喜欢她,照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