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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呵狗奇遇美妞二月二,龙抬头。也是逢集的日子。田阜县城集市人山人海。一条三里长街,是卵石铺出的鱼鳞路,两旁密密麻麻净是生漆店、茶号、蚕丝店、药店、粮行、油坊等,极尽繁华。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着
一、呵狗奇遇美妞
二月二,龙抬头。也是逢集的日子。田阜县城集市人山人海。一条三里长街,是卵石铺出的鱼鳞路,两旁密密麻麻净是生漆店、茶号、蚕丝店、药店、粮行、油坊等,极尽繁华。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掺和在一起,你挤我,我挤你,拥去推来,好不热闹。
突然,“抓住他!抓住贼!他偷包子……”的叫喊声急切地连声传过来。只见三、四个年轻人追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只听“咣当”一声,原来是那小伙子奔跑中故意随手拉倒鞋铺摆在门外鞋架,砸翻对面卖鱼的大铜盆,顺手将早就瞅准的一绣花鞋揣在怀中,倒在地上鞋子和活鱼满地都是,挡住了追逐者的去路。
那小伙子安全地逃脱,来到事先约定的城东小巷口,对着深巷大声地叫喊着:“美妞,美妞……”
他失落地看着刚得手的这双做工精细的绣花鞋,再看看自己脚上露着脚趾的破鞋,自言自语地说:“哼,你看不起我,不享受这美鞋,我自己享受了。”
说着伸腿一踢,将脚上破鞋掷出,再穿上这双他认为美妞才配穿的女鞋,虽然小点,有些挤脚,但比破鞋暖和多了。
他穿着虽然还算干净,但身上衣服却补丁连着补丁。蓬乱的头发纠结着,脸是瘦削的,在晨阳照耀下,娇嫩而显得毛茸茸的。
“美妞哪去了?”他思忖着,四周寻觅着。又想起怀中的热肉包子。刚才见到美妞时,她哭了,见她手臂上的伤口让她难以忍受,便想安慰她,说:“我叫呵狗,你叫什么名字?”
见她不回答,呵狗又道:“你长得俊,我就叫你美妞吧。”
美妞还不说话,只是胆怯地向后退,然后转身就跑,却将脚上的一只鞋跑掉了。
“美妞,你的鞋坏了,不能穿了,你饿了吧?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弄双鞋来,再搞几个肉包子来给你吃,你别走啊。”说着,呵狗向集市跑去。
在集市看到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又看到不远处有鞋店摆在外面的鞋架子,便拿着几个肉包子,对店老板大声说:“我偷包子了!”引得包子店的伙计来追,以便在奔跑中趁乱再偷双女鞋。
可是,现在美妞去哪里呢,没有鞋,她怎么走的?
正在寻找美妞,不远处城南钱庄门口传来了“三神暴跳地、五脏气冲天”的吵架声。呵狗跑过去看热闹。
一位穿着体面的妇女哭着骂着:“你这个老东西,开着钱庄票号,依仗着手里有大把臭银子,就起色心,连我那亲侄女都不放过,真是穿在身上的,还想着身外的,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一位手摇串铃的郎中走了过来,也站在人群里。他听了一阵哭骂声和身边的议论声,知道这是钱庄老板与老板娘吵架,便对骂声未停的老板娘说:“您看我这郎中幡子上对联‘悬壶济世,走遍东西南北;杏林春暖,不分男女老幼’,您老别生气,我为人把脉开方治身病,也为人除烦弃恼驱心病,我能准确断出你家老爷是否对你侄女有色心.”
人群中有许多人都赞成郎中来断这起家案。有的说清官难断家务事,郎中真有清官的本事,就让他断断看吧;有的说我们大家来做个公平评定,看看郎中断得合理不合理。
老板娘骂累了,也看到自己男人坐在厅堂里,显出尴尬难堪的表情,便让郎中进行厅堂。
而那位呵狗却觉得此案有趣,便向前挪步,想看得听得清楚些。
此时,那位被呵狗称为“美妞”女孩也来到现场,躲到了人群中。
郎中问老板娘怎么不见当事人中的侄女,老板娘说她被我打出去了。
这时,为了自己的清白,美妞用劲往前挤,呵狗被挤得正要发作,回头看到是美妞,便立即脱去脚上的绣花女鞋递过去,想讨好美妞,正要说话,被美妞用力推回了一把。随即美妞恶狠狠地说:“少废话,臭贼胚子,谁要你偷来的东西!”说着又向前挤去。
“我来了”,美妞挤进厅堂,对郎中继续说“我就是老板娘的侄女。”
呵狗这才知她就是钱庄家的侄女,原来她身上的伤痕是被这老板娘打的。
郎中让老板、老板娘和侄女三人再将所谓的风流韵事按原本状态演示一遍,三位均认为演示得准确无误后,郎中斩钉截铁地对老板娘说:“你家老爷与你侄女是清白的,您枉了他们。”
美妞听到这话,那花儿一般的脸上止不住滚下珍珠儿,捽鼻涕,弹眼泪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何证据证明他们是清白的?你说!你说!”老板娘连珠炮似的向郎中发问。
郎中胸有成竹且慢条斯理地说:“我有三点理由,我在门外就看到厅堂里挂的牌匾是‘子贡商风’四个字,子贡是何人,想必大家一定知晓,那是孔子得意门生,老爷挂此牌匾,一定崇拜子贡为人,一般不会做出苟合之事,此第一理由。”
老板娘立即反驳说:“这个理由不充分,这是做表面文章,挂这匾是给来人看的。”
郎中笑了笑又说:“你们夫妻感情很深,你家老爷不会亵渎与您这来之不易的夫妻之情。”
老板娘又连续发问:“你怎么知道来之不易?你真有千里眼,能穿越看到几十年前的事?”
在场的众人也感到蹊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呵狗把头伸得老长,睁大眼睛盯着郎中,急切地等着郎中往下讲。
美妞则停止了流泪,显得有些气堵在胸,担心郎中无话可说。
郎中则哈哈大笑,对老板娘和众人说:“我没有千里眼,却用一尺眼便看得实而下断言,如果有错还请在场各位矫枉指正。”
说着,他指着厅堂的条幅读出:“荆室送我仙,好比天赐缘。三伏禾遇雨,谷逢艳阳天。”然后说:“你们夫妻二人一定有段良缘佳事,老爷怎么会将此痴情良缘抛入污浊之中。”
一直在旁边默默不语的老爷,眼里盈着泪光,露出释怀的微笑。
周围的人对郎中的推论也极为赞扬,过誉之声不绝。
郎中进一步说道:“大家过奖了,最有力的理由是我现在要说的第三点。”
大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呵狗脸上带着想听下文的笑容,美妞的脸上虽显得气定神闲。
“刚才,我让老爷、老板娘和他们的侄女演示了事发的经过”,郎中坚定地说“我看后就认定:首先,老板娘一敲门,老爷便立即开门,如果有隐情,至少要掩饰后再来开门吧;再者,开门后老爷与侄女衣衫整齐,头饰不乱,如果有隐情,不会如此吧;最后,开门见到老板娘,他们两人表情安然,并非惊慌,如果……”
“不要再说了,我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