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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锅头:马帮大哥,多为云南腾冲人。在消失了几十年以后,马帮又活跃在中缅边境一带,从缅甸偷运柚木,西南桦,红花梨等木材。七锅头:排行第七,我叫他七锅头。为人豪爽,后因贩毒死在与缅甸政府军的争斗中。一跟七锅

锅头:马帮大哥,多为云南腾冲人。在消失了几十年以后,马帮又活跃在中缅边境一带,从缅甸偷运柚木,西南桦,红花梨等木材。七锅头:排行第七,我叫他七锅头。为人豪爽,后因贩毒死在与缅甸政府军的争斗中。



跟七锅头认识纯属意外。要不是那场疯疯癫癫的雨,也就不会有后来我跟他之间罗罗嗦嗦的琐碎事儿了。那狗娘养的我这辈子还真欠了他什么似的,从一开始就让他弄的混混噩噩心神不宁简直倒了他妈的八辈子混账霉。
那晚那雨很大,疯疯癫癫时断时续的捣弄大半个晚上。将近天亮的时候,那狗娘养的颠吧颠吧的顶了一大块芭蕉叶焉头耷脑的撞到我的门上:“开开门。”
那年我还在中国与缅甸交界之处的丛林的马道边上。那鬼地方除了马帮和一些从缅甸偷运木材的老板驻扎在那里,再就只有几个上来做生意的本地傣族了。由于正值云南的雨季,前段时间在这里开录像室旅馆麻将馆赌馆的那些老乡们也稀里哗啦地溜下了山。
这天天还不亮,还不亮狗娘养的风风火火大喊大叫的我还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谁啊。”我操了一根棍子躲到门边。
“就一碗热开水。喝完就走。”那狗娘养说的很简单。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那狗娘养的一身水一身泥浑身颤栗一下软在我的门边。
我忙不及迭的扶住他,他眨巴眨巴一双烂鱼眼浑身散发一股汗混在雨水里馊馊的想吐的味道。“哥哎,我就要一碗白开水。”
我把他扶到凳子上坐好:“你等等。”
我手忙脚乱地忙乎了好一阵子,然后很满意的看看自己摆在桌上的一顿很丰盛的食品心里多少有点得意。
那狗娘的呼的就从凳子上跳起来象一只饿了好几天的狼,瞪着那双吓人的烂鱼眼,张开大嘴稀里哗啦里把我辛苦了好大一阵子才弄好的东西一扫而光。
“哥,有钱了我请你。”完了他说。
我看他摸摸微胀的肚皮一本正经眨巴眨巴那双烂鱼眼没再说话。



我没想到的是那狗娘养的还真的来找我了。
这鬼地方就有那么不可思议,一个百万富翁甚至千万富翁一下子从赌场回来成了乞丐。一个一纹不鸣的人一夜之间却会呼的升上天堂。
那天早上我还抱着被子在津津有味地跟周公天南海北东游西荡呢。他咚咚地捶响了我的那道稀里哗啦的烂篾门。
“谁啊。想不想人活啊。”我想起昨晚那喝醉了的一个景颇族老酒鬼,呜里哇啦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就象吃了过期变味的太子奶酸溜溜的想吐。
门外没有人说话只是那门还在咚咚的响。
我披上衣透过篾缝看。
天。那狗娘养的左手捏着一根马鞭甩的啪啪直响,右手在我的门上使劲直捶。
“去死把你。”我气呼呼地打开门。
在开门那一瞬间我傻了眼。
我看见了他腰间鼓鼓的别了一把五四,我知道这鬼地方都喜欢这玩意儿,他们说那东西玩起来射程远后坐力大有劲。在他的后面还毕恭毕敬的跟着两个背六四冲锋枪的小兵。
我贼似的瞄瞄他赶紧去关门。
我发现自己已经晚了。那两支六四黑咕隆咚的枪口伸了进来就顶在我的鼻子上。我当然知道那东西的厉害劈劈啪啪的叫你脑浆迸裂什么念想也不要去想了。
“你--”
“我--”那狗娘养的狠狠的甩了几下马鞭,瞪着那双烂鱼眼嘴角挂着莫名其妙的笑笑的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想怎么样?”我问。
“我--”他嘴里还是只有一个字。
过了好一阵儿那狗娘养的终于有了动静,他打了一个响子。然后背转身。那两小兵冲过来把我架起来扔在马背上,然后那狗娘养的甩了一下马鞭飞身一跃把手码在我的腰上。马儿扬起四蹄飞奔而去。
我心一下子掉在了冰窖里,这年头倒霉事尽让我碰上了昨晚那酒鬼喝了酒没付钱还拿刀子吓唬我呢。今天你看看这

三 

转过了几道山梁那狗娘养的才把我放下来。我已经被颠的不成样子了,我敢担保要是再晚几分钟放我下来怕这辈子要在阴阳间不停的跟他理论了。
前面是一栋很精致的很豪华小别墅。大门两边有持枪的士兵在站岗门正前方还架着一挺机枪。一只大狼狗用铁炼锁在一棵榕树上见我进来汪汪直叫。那狗娘养的上前就狠狠的给了它一皮鞭,直打的它四足乱蹬看看我夹着尾巴卧在榕树下的铁笼子旁边再不敢哼出声来。
“妈的,还不上茶。”他对站在后面的一个小兵大吼。
那小子莫名其妙的望望我:“这人不是你抓过来要整整的吗,怎么那么客气?”
他习惯性的瞪瞪那双烂鱼眼贼溜溜的笑:“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那小兵傻乎乎的摸了摸脑袋嘀嘀咕咕:“今天真是见鬼了。”
那狗娘养的扬起马鞭哈哈大笑:“你以后见了他就要觉得比见了鬼还要感觉可怕。明白?”
我贼一样的瞄瞄那狗娘养的他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咕噜咕噜了一大通:“知道他是谁吗?我兄弟我大哥我朋友我救命恩人现在他就是鬼阴魂不散的鬼,是你们老大随时都可以要了你们的命知道了吗?”
他的对于我的不伦不类不清不白的介绍令我目瞪口呆。
我有点浑身不自在。
不过我知道我先前那些什么喑唔叱咤什么悲壮的感觉都他妈的被他的那几句话给冲干净了。至少我知道那狗娘样的是不会把我怎么样了。
他弄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给我我没动筷子:“用的着这样吗?”
那狗日的还是习惯性的眨眨烂鱼眼嘿嘿贼笑:“这不玩玩刺激吗?”
有这样玩玩刺激的吗老子八魂给玩掉了七魂就差一魂了真他妈的王八蛋。
“嘿嘿。”他贼笑。
“不吃了,找个地方,想睡了。”我真想抬手给他狠狠两耳光把他那两只烂鱼眼打的条条裂开然后蹦出来。
他见我满脸的怒气也不再找不自在叫勤务兵带我去睡了。
那晚我在勤务兵的口中了解了很多有关他的故事。



他是云南腾冲人。父母早亡兄弟八人很早就来这里谋生。几年前进山驮料的时候二哥被缅甸政府军乱枪打死回家呆了一年忍不住跟大哥三哥又跑了过来。这其间由于柚木价钱上涨哥叁又吃的了苦攒了一些钱。
这时候大哥却学坏了,开始疯狂地赌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