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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的爸爸是一个农民,他个头不高,势单力薄。假如要说起干农活来,他还不如我的母亲。不过,常言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要说爸爸干农活不如妈妈,那么爸爸做生意是妈妈无法来攀比的。我小时侯很同情爸爸,而且还很尊
我的爸爸是一个农民,他个头不高,势单力薄。假如要说起干农活来,他还不如我的母亲。不过,常言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要说爸爸干农活不如妈妈,那么爸爸做生意是妈妈无法来攀比的。我小时侯很同情爸爸,而且还很尊敬他。
但,现在想起一件事却让我看不起他了。
我那时才八九岁,还和爸爸妈妈睡一个房间里呢。有一次,晚上睡觉时,在下房的姐姐问爸爸说:“我想去广州打工,行不行?”爸爸当场就拒绝了她说:“不行!”妈妈在床上翻了个身‘唉’的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可我知道妈妈叹息原因是想提醒爸爸说:咱们庄上十八、九岁的姑娘,都结了婚成了家,有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可是姐姐玉莹二十多岁了,还没有人来管她的事。你一个当爸爸的经常在外南跑北奔,就不能帮帮孩子吗?你不知道女大不可留,留在家里结怨仇?
妈妈也常常念叨这个事,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其实,妈妈以前也托人给姐姐说过媒的,但,让爸爸给拒绝了。从此,妈妈没有再过问姐姐的事。爸爸是个生意人,逢集在街上卖个细粉、粉皮什么的,他接触的三朋四友也多。我想,姐姐至今没有人来管事,那可能是因为爸爸忙生意,一时半下没有腾出手来去管姐姐的事罢了。爸爸是个精打细算的人。为了节约开支,如今大街都用电子秤了,而他还是一把黑杆老秤,在手上磨得透明发亮,几十年了一直在用。的确,爸爸做生意别具一格,特别是在称秤上,你想多称一两半钱的,没门。他不管摆平什么星点从未有失过手,也从来没有让秤砣砸住脚。
一天晚上,妈妈说:“你爸爸在集上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妈妈看起来很生气。她就叫姐姐去烧锅做饭。自己去挑水喂猪。那时农村还没有安装电,老妈是怕天黑透了看不见摸东西。妈妈挑水回来,我看见妈妈气呼呼的,害怕她说我小孩子一点眼神没有,就急着去帮忙用瓢挖糠——这时,老爸兴冲冲的从外面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厨房说:“玉莹,你去帮你妈喂猪,我来烧锅做饭。”姐姐就去接替妈妈手里的活。妈妈噘着嘴巴把活交给姐姐和我,便去了厨房……
我想,今晚上,爸爸肯定要遭到妈妈的一顿骂。我要看看爸爸今找个什么理由来掩盖错误?我丢下瓢从堂屋跑到厨房一看,呆了,妈妈一句也没有骂爸爸。我感觉今天这事有些不符合妈妈的脾性呀?我不知道爸爸用什么招数唬住了妈妈。而且妈妈还对爸爸百般殷勤呢——这是为什么?
夜里,我才知道这个答案:原来爸爸回来晚的原因是因为在外面托好朋友做媒准备给大姐说婆家才回来晚的。怪不得妈妈没有骂他,他是在办妈妈朝思暮想就想办事呀!
当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在姐姐面前心里似乎藏不住‘说婆家’这个秘密,心里好像有鬼似的,总是对她挤眉弄眼的。姐姐见我挤眉弄眼,她知道我心里有关于她的什么稀罕事。她千方百计的使着法子让我说。这不,她从房间里拿出个苹果,在手里举着,让我说出什么秘密来才能吃到。我说:“没有什么秘密呀!”她说:“不对,你要讲实话!”我一般对于爸爸妈妈,没有让我朝外说的话,我是不敢胡说八道的,如不然那是自讨苦吃。于是,我胡乱的对姐姐说起来:“爸爸在外面给我认了一个哥哥!”姐姐说:“还不对……你要把咱爸爸是怎么告诉妈妈的话,一字不差的讲出来,行吗?”姐姐手中的苹果对我的诱惑简直太大了,我说:“你把苹果给我,再告诉你?”姐姐把苹果毫不吝啬给了我,而她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盯着我等我说呢,可我没有下文了。姐姐上前要夺回苹果。我看到姐姐来势不对,猛地一下撒腿就跑,一个不小心竟被门槛绊倒在大门外,弄了个嘴啃泥。
正在这时,妈妈不知从哪儿回来了。我想,她见我摔成这个样子,姐姐这回肯定要挨打无疑。老妈说:“你这孩子在干嘛吗?”我爬起来,脸上擦伤了一块皮,愤怒的指着姐姐告诉妈妈,添油加醋的说:“姐姐打我!”不料,老妈却说:“该打!”妈妈不但没有给我出气还说该打,这可把我气坏了,一把抱住妈妈的胳膊左摇右晃不依不饶起来,妈妈理都不理我了。这时,爸爸也跟着回来了,见我这样一着便对我说:“你这个小妖精是在干嘛吗?——玉莹,把门旮旯放的棍拿来,我看他还闹不闹!?”不等姐姐找棍来,我吓得早溜走了。
我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突然袒护起大姐来,这对于我来说是本末倒置的,前所未有的,姐姐竟一下子占住了我‘小娇儿’的位置。她不但无事,而且还可以对我吐着舌头做鬼脸呢。我算是遭了瘟,从此在家里不敢再有丝毫得瑟。
就在我心情不好的当儿,爸爸的好友来到我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却来邀请爸爸妈妈,妈妈还让大姐打扮得如花似玉似的跟在他们后面,走了。为什么不让我去吗?我愤愤不平,孤零零的在家呆着,鼻子发酸直流眼泪,感觉家里人还有爸爸的好友都在冷落我。于是,我一跺脚关了门,出去玩了。
我一出门就看见比我大几岁的阿毛,带领几个小朋友正向村外走,我一口气追上他们,他们见我跑来,好像捅了麻雀窝似的叽叽喳喳问我:“小军,你姐姐今天相亲是吗?”我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说:“不知道!”小朋友们个个都着急的说:“走,去看看是谁?”接着,我们几个小朋友悄悄的撵上大人们,尾随其后。
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街上。只见街的十字路口,一个青年人,身上衣服穿得不算有多好,道也整洁。他好像早就等候在哪儿了。这时只听爸爸的好友对那青年说:“东东,你叔叔和婶婶她们来了,你就过来说句话吧!”青年人彬彬有礼的上前面向爸爸妈妈。可是还没等青年人有所动作,爸爸先与他人上前,哈下腰来,伸出双手紧握住那青年的手,热情的致意,连连说:“你好!你好!……”爸爸的言谈举止,逗得我们几个孩子哄堂大笑。大人们尚且还不知道我们笑什么?就都转过脸来看我们,但阿毛却领着我们跑开了。
等我们停下脚步,阿毛忽然回过头来学着爸爸的样子哈下腰来,抓着我的手叫:“你好!你好!……”几个小朋友又一次哄堂大笑。我知道阿毛这样做是对爸爸的嘲笑,于是我就想发怒。可我心里对爸爸的气尚且未消,便对阿毛没老没少的恶搞也置之不理了。这时,阿毛望着我又说:“我说你姐姐和谁相亲呢?原来是东东!”在一边的小虎子问:“东东是哪庄的吗?”阿毛手指着天的东南角说:“就是那庄的!”阿毛又告诉大家说:“我还听我妈说过东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