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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王保在厂里资格不算老,但搓得一手好麻将。无论床前桌后,酒吧餐馆,还是饭堂车间,其瘾大得比与老婆亲嘴还带劲。一些老者也常常败到他的脚下。为此,麻将迷们对他弯腰至膝,有的还登门造访,以求“指点迷津”。大家
王保在厂里资格不算老,但搓得一手好麻将。无论床前桌后,酒吧餐馆,还是饭堂车间,其瘾大得比与老婆亲嘴还带劲。一些老者也常常败到他的脚下。为此,麻将迷们对他弯腰至膝,有的还登门造访,以求“指点迷津”。大家赐与他“麻将专业户”的桂冠。
眼看大把大把的票子往腰包里流,王保一蹦老高,那个兴奋劲就甭提了。谁人都不放在眼里,上班下班根本不分场合。厂领导对他颇有意见,然而“开除”二字还未吐出口,王保却自愿辞职背起包包回了家。
为啥?原因么,就是“麻将专业户”在厂里没有用武之地。哼,你些龟儿掐老爷的脖子。,几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不如我熬一两晚上夜,还得受气,我才不干呢,咱们走着瞧。
王保的家在城关镇西头,门牌:421号。为了发挥其“麻将专业户”的优势,挖掘其“潜在力量”,他回来的第二天就在家里开了个麻将馆,门牌上美其名曰“大众茶园”。
这下可自由了。他和当街一些麻将迷们不分白天黑夜泡在茶桌上,废寝忘食地堆砌着一条条由麻将块排列的长城。当然,那收入是相当可观的了。那些麻将迷被输得瞠目结舌,眼圈发红,还迟迟不肯离去……
一日,来了位样子土里土气的半百老头。那老头在茶桌前坐下,从衣服里扯出一大叠人民币,扬言要和王保见个高低,以扑灭他的嚣张气焰。王保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又气又恼,但一看那崭新的票子,不由得财迷心窍:“好,好,是钢是铁咱们比了才晓得。”
茶园里的十几拨人都围了过来,袖手旁观着,有的还骂老头不识好歹,想鸡蛋碰石头。然而,一上场王保就输了个“不多不少”。啊,王保张大嘴巴,眼珠子鼓得如铜壳大。这怎么了得,我“麻将专业户”称雄一地,才“开业”几天,竟被你这个鬼老头劫走了桂冠,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再来,我要挽回面子。
王保气得“腾”地站起来,反身进了里屋,接着拎出一个保险箱,“啪”的放到桌上,掏出钥匙打开,露出几叠厚厚的人民币。
“说实话,这万把块钱都是我最近羸来的。有种的,我们就再来干几场,这钱若你羸去了,我跪着叫你师父,决不失言。”王保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愿奉陪到底。”那老头也不甘示弱。
顿时,麻将馆的十几拨人大眼瞪小眼,无不为之震惊。
哪知第二轮过去了,第三轮、第四轮乃至整个上午,王保都是孔夫子搬家——少不了输(书)。他拿麻将的手在颤抖,头上虚汗淋漓。到后来不但箱里的钱输了个精光,而且眼看自己的老婆也要抵上了,那老头还镇定自若。
“扑通”一声,众目睽睽之下,王保不得不甘败下风,叫了声“师父”。
“谁是你的师父?!”那老头站起来,面向围观的麻将迷们,,“这万把块钱全部收归国库。”
一位身穿便衣的公安人员走过来,出示拘留证,一副锃亮的手铐卡到“麻将专业户”的手腕上。
王保和麻将迷们大惊失色,面向那老头:“你……”
“我是刚调来的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