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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他是本地城市日报社的一名记者,他还是市作家协会的一位副主席,才三十岁出头,他已经出版了一本诗集,一部长篇小说,在本地小有名气,他有忙不完的事,常在城乡来回跑,随着相聚的机会越来越少,缺少沟通,我俩的矛
他是本地城市日报社的一名记者,他还是市作家协会的一位副主席,才三十岁出头,他已经出版了一本诗集,一部长篇小说,在本地小有名气,他有忙不完的事,常在城乡来回跑,随着相聚的机会越来越少,缺少沟通,我俩的矛盾越来越深。我成了学校里同事共认的“冷美人”,我也常常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当然是为了对付他的冷漠,我估摸着他在外面已经有了情人。
这样一个理由,其实根本在他那里,立不住脚。因为他星期一去送我那天,早就实地查看过我住的宿舍条件,觉得干净卫生。又没有我惧怕的跳蚤,才放心让我住校。但我不过是住了一个星期,无论如何也不肯住了。
真正让他周末接我的原因,其实我只写在了日记本里,连母亲和最亲密的朋友,都不肯告诉。那时候他在工作上,认识了一个女孩,我曾经在他的单位门口,见过一面,果然是比我温柔优雅,又懂得尊敬他。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无意中通过窗户,瞥了一眼,看到他与那个被我唤作“杨妮”的女人站在一起,轻声地说笑,竟是那样的和谐,就像他们生来就该是这样,如水与岸,树与藤依偎缠绕在一起。
我守住了这个秘密,没有说给母亲听。况且,我已经长大,不放弃,挽救没有品味过的幸福。为了我自已,我会与他的这场婚外的爱情抗争到底。
我为此制定了详细而周密的计划,来阻止他的这场燃烧。我在他上班下班的路上,等他一起回家。我甚至为了赶上他的时间点,而迟到早退。周末的时候,他说去单位加班,我总是背上书包与他一起去。他写毫无价值的稿子投给本城的报社。我用余光窥视他,是不是偷换了信纸写起了情书?
有那么几次,我和他的视线恰好相遇在一起。他叹口气,给我起身倒一杯热水,又抚抚我凌乱的短发,不说话,我还是从他手掌声颤动的温度里知道了我心底渐渐浮起的凉意。
这样的监视,终于在有一天让我们起了冲突。
学校里举行春游,我心怀计谋,征求他的意见,去还是不去?他听后当即回答:当然是去,天天在教室里憋着,对身体不好。
这样的回答,即是让我难过了许久。最终,告诉他,我打算去郊外春游。他即刻忙着给我准备出行用的东西,还特意拿出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买了心仪许久的照相机。临行的前一天晚上,看他哼着歌,在厨房里忙活着给我准备饭食,我很想冲他大吼一通,让他不要用这样的殷勤,来遮掩自已的快乐。最终为了更完美的结局,我还是忍住了,扭转过身假装睡觉。
他送我到校门口,看我加入到春游的队伍,才转身离开。而我,在他转身的时候,偷偷溜出了人群,并像一个幽灵般,远远地跟着他,朝他单位报社的方向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在离单位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忽然不见了踪影。我看着面前的三岔路口,决定即便是走到天黑,我也要将他与那个女人,从某个角落里找到,扭送到母亲面前,道歉赔罪,并答应永不来往。
我就在这样来来回回,走了3个小时,一直到将三个岔路口和路上滋生出的更小的巷子,全部找遍了,都没有寻见他。我几乎快被自已纠结得疯掉了,想着他正在某个角落,背着我,与另一个漂亮的女人,说着让我嫉妒发狂的甜言蜜语,我的头便蠢蠢欲动。
就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他与那个女人,在我身旁的公园里亲密地走出来。我就在那一刻,像一只发疯的小兽,一下子冲过去,将手中的书包,朝他与那个女人重重地砸过去。周围很多人,都好奇地围观过来,看着他与这个女人,一声不响地任我砸着。
最后,我砸累了,那个女人流着泪,整被我弄乱的衣服,又委曲地朝他看了一眼,便走出了人群。我以为他会将我从地上扶起,温柔地说声抱歉,领我回家。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想我会完全原谅他。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丢下我,默默地分开人群,朝单位的方向走去。
事实上,对他的事,我很少过问。我不是个强悍的女人,在单位是一个人人敬畏的校领导,在家里,更是说一不二。他在我的眼中,是个无用又有点可怜的文人,挣钱少也就罢了,我在自已的精神天地里,始终不肯出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如此功利又热闹。他与杨妮建立情人关系,纯粹是一种交易,他想从报社记者部主任的位置上,调到市委宣传部去当科长,因为杨妮的爸是市委的一位副书记,有这个权力,我最讨厌这种势利小人。
我不再用他接送,他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过问我的学习。但我即是知道,他已经不再与那个女人来往,而我曾经在他多次努力下,萎靡不振的精神,也奇迹般地一路朝上游奔跑。班上学生的成绩,出奇的好,我被评为优秀班主任,喜洋洋的和几位老师去酒店吃了一顿。
他与我,依然争吵不断。我周末回家,看到因为一点琐事,他便对我母亲大吼大叫,我不再帮他阻止母亲。只是将门关上,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常常是半夜里,听到他在书房临时搭起的小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很想像那样,赖进他的怀里,抱着他,附在他的耳边,替他说说母亲的坏话。那时候的我们,像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亲人。而我,也觉得,我们可以这样相守到老,不弃不离。可是,我渐渐长大,他却依然被母亲忽略;甚至到现在,连自已曾经的宝贝女儿,也快要离开他了。
恋爱时,我报考大学,想要征求他的意见,却还没有开口,就被母亲给一句话拦住了:除了北京,哪儿也不要去!去北京读书,是母亲年轻时候的梦想,但却没有实现,而今,无论如何,她也要将这样一个做了10年的梦,在我的身上变成现实。我考上了北京一所名牌大学的研究生。
他对这样一个决定,曾经与母亲有过争执,但他微弱的声音,很快被母亲给强行压制下去。他没有对我说起因此与母亲的争吵,但我却是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他的无奈。就像,他对于那场被我毁掉的爱情的无奈一样。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的先生总是不喜欢理发。我当然希望自已的另一半帅气潇洒,于是我常按捺不住,频繁地催促他:“头发都这么长了,太难看了,快去理发吧!”遗憾的是,他有时并不为所动,或是被催急了不情愿地出去理了。现在我常用另外一种方式说服他:“你知道吗?每次你理发后,人显得特别年轻,特别精神,赶快去理发吧!”我的目的和原来一样,只是方式变了,结果是我的先生每次都高高兴兴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