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宗族情结

时近岁晚，结婚的人多了起来。我看着送到家中的请帖上的名字，觉得非常陌生，这种情况应跟宗族没落有关。
提到宗族，相信不少人会联想到宗族内的矛盾、宗族与宗族之间的斗争、浸猪笼、集体祭祖一类的事件中去。我个人认为，宗族形成的原因跟人类个体在大自然中存活不易有关。不单在人类的童年时代，即使在今天，一些部门及工厂的工人中，亦因私人情感的原因而形成一些小团体，文艺界亦有文艺团体。当然，宗族的形成还是与血缘关系中的自然情感最为密切。如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情感，肇乎天性，人伦道德甚至法律法规，都是在尊重这种天性的基础上制订出来的，“阳儒暗法”就是其中的例证。最极端的假设就是：一个人犯了死罪，执法者要求犯人的儿子为父亲行刑。如果这一假设成为事实，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呢？想必人人皆知。由此可见，法律法规也不可跨越人伦的底线，要不然，执法者必然会受到报应。
宗族的发展到一定程度会产生垄断。垄断就是侵略与排他，封建帝制及历史上的名门望族最能体现这一点。我曾听村中老人说，解放前，村中三人结伙在外杀了人，其责任就由整个村子承担，从中不难发现封建时代那种“一人犯法，连诛九族”的法律制度的影响。时至今天，地方保护主义现象仍然不算罕见，思乡情结则古今一致。这不能说跟宗族情结无关。
宗族的没落从推翻封建帝制时就开始，文革时达到顶峰，这可从一些破旧的祠堂中看出来。虽然那些受宗族情结影响的人，趁着保护传统文化遗产的呼声，重新修葺了一些旧祠堂，但经济的发展，出外谋生的人多，宗族内的年青人离多聚少，宗族情结已难以在年青一辈身上发生作用。
人无法摆脱血缘关系的影响，就不可能避开宗族情结的影响，我从一些移民外国的人身上发现到这一点，亦从一位只有八分之一中国血统且不会说中国话的荷兰人身上发现这一点。不过，这是另一话题了。

2008年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