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弗洛伊德

现时人们一听到弗洛伊德的名字，便不由自主地想到精神分析学或析梦或性等方面去，他与这些东西的关系，就跟贝多芬与音乐一样，已成为今天信息发达地区的人们的思维习惯。曾有人形容，自弗洛伊德的《释梦》以来，整个20世纪，简直就是弗洛伊德的世纪。不久前，我在书店翻阅过一本关于催眠的书，其作者在序言中称，因为弗洛伊德的出现，导致催眠术发展滞后。弗洛伊德的学说对生活在现代的人的影响有多深广，从中可见一斑。
我手头上关于弗洛伊德的著作只有《梦的解析》与《精神分析导论讲演》二书，此外，荣格、弗洛姆、阿德勒、史蒂文斯等人的著作中亦有他的资料。如果在未接触弗洛伊德的著作前接触荣格等人的著作上那些批判弗洛伊德的资料，很容易就会对弗洛伊德的学说产生先入为主。我亦曾犯过这种毛病，只是仍然认为弗洛伊德无愧“伟大”二字。作为一个影响非常深广的思想流派的创始人，必然有其独到的地方。
扪心自问，我只在略为浏览过《梦的解析》与《精神分析学导论讲演》的基础上，认真细读过其中一些章节，如果别人跟我讨论精神分析学，我肯定无从说起。我只能从非常有限的内容中来谈论他。
每个人都会做梦，据现代科学研究，每人每天至少做梦两小时，我则认为任何人活着的时候，从未停止过做梦。梦有什么意义呢？或许古人曾对此进行过深入研究，但近代的科技发展，导致人们将做梦看作是一种毫无意义的生命现象，在这种环境下，对梦进行分析无疑是违背科学发展观和时代精神的。弗洛伊德将梦作为研究对象之一，就说明他喜欢碰钉子。事实上，他第一本著作《梦的解析》的第一版共印刷了600本，花了8年时间才卖完，从中不难想像出他的艰辛。如果我们用“好死好贱”或“心好唔怕骨头贱”或“情结”来理解他的努力未尝不可，但不要忘记，正是他的努力，令到他的后继者免除许多社会庸俗之流的讽刺，所以，即使他的学说中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足，无形中亦令许多人受到他的恩泽。你总不能称别人为你雪中送炭反而说对方是心甘情愿，自己受之无愧吧。
我记得他在《精神分析学导论讲演》中，提到一些类似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碰到的“拿着钥匙找钥匙”的例子。在此之前，或许有人对此类事件感兴趣，但我相信他们没有弗洛伊德那么执着。在以往，我碰到此类事件时，只是觉得奇妙，可找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最终是一笑置之。由此可见，弗洛伊德称得上是一位长于观察人类日常言行的大师。长于观察与长于思考是一对密不可分的兄弟，一个长于观察的人必定长于思考，从福尔摩斯或其他领域的学者身上不难发现这一点。
锲而不舍的探索精神、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和超乎常人的思考能力是各个领域的成功人士的共同品质。这就是我眼中的弗洛伊德。

2008年1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