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与“潜规则”

有人曾讲过一个故事：说有个地方乱扔垃圾现象很突出，周围群众忍无可忍，只得树了个牌子：禁止随地乱倒垃圾，结果可想而知，牌子被埋进了垃圾堆里。又有人想出主意，树了个牌子：乱扔垃圾者，罚款50；开头还有效，但是后来牌子又被埋了。第三个人又想出个主意，牌子上写：乱扔垃圾者全家死绝。果真这次没人倾倒垃圾了。
曾经看到一些新闻报道，说在世界各国中，唐人街的声望并不文雅，这主要是指的中国人在海外集体意识和集体自制能力较弱。
通过上面两个例子，能发现一些有趣的问题。
看第一个故事。第一个牌子：禁止随地乱倒垃圾，实际上就是规则。第二个牌子：乱扔垃圾者，罚款50，是制度。第三个牌子“全家死绝”属于“邪*教”，不在本文章讨论范围之内。
每个社会都要解决的问题，是集体福祉最大化，制度本身就是为实现这个目的而来的，要不要制度，是社会面临的第一个选择。文明社会里，这个问题不需要有很多提问。要多少“制度”，是社会面临的第二个选择，法律健全和完善就能解答这个问题。“制度”怎样更有效，是社会面临的第三个选择，当法律健全起来的时候，制度却出现实效现象，潜规则“垂帘听政”，就是对制度理解有了问题，当出现这样的问题时，人们又会问：要不要制度。
一个社会出现“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的现象，是其退化的表现。
问题出在了哪里？不外有两个：第一是，制度问题；第二是，执行者问题。
执行者问题，是指强者、弱者谁掌握制度要好。制度问题，是制度是怎样的制度。我的观点是：第一，执行者自然应该是强者；第二，制度安排的关键，是制度要有很强的“拒绝性”，而不是谁掌握就偏向谁，那样的结果必然是：“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的危险逻辑。
一般感觉，制度刚性强更适于执行，所以我们看到许多看似厉害的“霸王制度”，这是“潜规则”的根源，制度既要有“操作性”，也一定要有“拒绝性”，这就是制度的“双重性”。
“操作性”是显而易见的，谁能动制度，是必须明确的；“拒绝性”也要不能含糊其辞，谁不能“怎样”动制度，也必须是明确的，只有这样，制度才能是真正有威信的制度，是大家公认的集体“保护神”。
那么，有了回头再看文章开头提出“唐人街”的问题，则是另外一回事。按道理，在国外，华人和其他少数族裔处在同样的制度环境里，应该是至少做的不差才对，问题出在中国人传统意识中。多数中国人觉得自己是普通老百姓，得过且过，可见，优良的制度配合素质高的群体，才是实现集体福祉最大化的基本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