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权主义到男女和谐
作者:处士横议时间:2024-11-23 16:12:15热度:0
导读:摘要:女权主义产生于欧美,传到中国之后得到迅速发展,本文旨在从男女和谐的角度来从新考量中西女权主义的异同,以企探求女性解放在中国的出路。女权主义产生于西方的白领阶层,无疑,在我看来平民视角的缺失是自
摘要:女权主义产生于欧美,传到中国之后得到迅速发展,本文旨在从男女和谐的角度来从新考量中西女权主义的异同,以企探求女性解放在中国的出路。
女权主义产生于西方的白领阶层,无疑,在我看来平民视角的缺失是自它产生之日起就无法避免的一个局限:倡导者自身的局限,受众的局限,进而是女权主义理论的局限。女权主义在中国的发展很快,但盲目性和局限性也很明显。当前的中国提倡建设和谐社会,人与自然,经济与环境等。在我看来,一切“和谐”的都是人的和谐:男女和谐是人际和谐中最具艰巨性、神秘性和阻拒性的一种。
关键词:女权主义平民视角男女和谐开放与寻求
我有这样一种需要验证的直觉:欧美的女权主义和中国的女权主义有着间接的师承关系。在查了一些资料之后,我的这种直觉并没有找到例证(或许是我囿于视野的狭隘),因此,我有些失望。逻辑上讲,在正面求证一个命题时感到山重水复时,反证法往往可以柳暗花明。假如西方女权主义和中国女权主义不存在师承关系,那么中国的妇女运动只有产生于本土文化。五四运动之前,更确切地说,新文化运动之前,中国的文化生态依然带有浓重的封建父权色彩,在小农意识封闭性和保守性以及家国同构社会体制横行的土壤中要长出女性解放的青苗几乎是天方夜潭。经过这样的逻辑推演,西中女权主义的师承关系应该是存在的。中国的女权主义尚处在对老师的借鉴和模仿阶段,像一个刚学走路的孩子,摇摇晃晃,腿骨还不够硬朗,脚跟还不够稳当,我们应该用心去矫正和呵护。中国的女权主义产生是晚了点,但“Betterlatethannever”(英文谚语,可以直译为“迟到总比不来好”)。
女权主义产生于欧美,它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两个阶段:女权运动阶段和消除两性差别运动阶段。女权运动阶段约始于19世纪末左右,是妇女解放运动的第一次浪潮,最重要的一个目标是要争取政治权利。当时争论的一个焦点是两性的平等,强调男女在智力上和能力上是没有区别的也要求公民权、政治权利,反对贵族特权。消除两性差别运动,从20世纪60年代-70年代开始,一直持续到80年代。其基调是要消除两性的差别,要求各个领域对公众开放。波伏娃的《第二性》即产生于这一时期。
长久以来,在社会上是一个以男权意识为中心的社会意识形态。在这种意识形态中形成的概念使得人们从男权的角度来描述这个世界,并且把这种描述混同于真理,就是说,这种描述是千真万确的,是天经地义的。消除性别差异运动对人们习以为常的一些概念提出了挑战,导致性别研究和女性主义学术研究兴起。基本点是争取两性平等,改变女性受歧视压迫的现状。
相比较而言,中国的女权主义,大致孕育于新文化运动兴起于于五四运动时期,挖掘并发挥女性的社会力量成为一个时代的主导气象。中国式的女权主义是缺乏女性自觉的思潮运动,无论“五四”运动还是新中国成立之后的妇女解放,它均是被动性的社会运动:前者在于“强国救亡”,后者在于“政治标兵”。这种历史境遇下的女性运动局限于女性群体行为表达并受制于社会政治价值向度的引导。从而忽视女性自我价值和独特魅力的展示。
在这里,我之所以说中国式的女权主义缺乏女性自觉,既非对两个时期的女权运动进行批判,更非试图否定掉两个时期本身的社会历史的意义,而只是透析一下中国女权运动的局限:历史对人的一种规定性。这种局限是无法超越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放在女权运动发展的线条上来看依然具有开创性的意义,是值得肯定的。
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女权主义都存在这样一种缺陷:平民视角的缺失。在西方,它的倡导者主要是白领阶层,在中国主要是知识女性,因此,找到广泛的群众基础很难。同样的,女权主义理论本身也有问题。因为“女权主义”的说法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给人这样一种假象:女人与男人对立、决裂,甚至要统治男人。用温和一点的“女性主义”的提法或许让人更容易接受。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集各流派所长的理性而包容的女权主义。在女性写作领域,女性意识觉醒的最早,比如诗人翟永明,作家林白等。但她们写作中女性意识的觉醒是私人化的,把过多的书写聚焦于身体感官体验和性体验。这种书写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也受到许多人的诟病。坦白地说,我同情她们的这种对父权的反抗方式,自怜式的,甚至有点决绝。在阅读林白小说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想到了武则天的坟墓和无字碑。贵为一代帝王的武则天,她的坟墓是一个女体,她的无字碑似乎在诉说着一种历史的沉痛,一种无言的反抗,或许还夹杂着反抗的乏力和无奈。女体的喻象透露出一个女人对男权反抗的底线:女人反抗男人的最后一个武器往往是自己的身体。林白的小说也是这样,面对父权的限制,她无法在广阔的社会境况中找到突破口,只好缩回自己的心灵深处关注肉身,由此得到一点自怜式的安慰。
在我看来,这些女性抒写有它特殊的意义,代表的是女性身体的觉醒,但更高的层面上应该是一种展现性别魅力的文化的觉醒:非自怜式的、非偏执的、更具包容性和开放性的自觉抒写。
女权主义的敌人不是男人,而是男权意识,同样的,男权意识也应该是男人所要反抗的。因此,女人只有和男人携起手来,才有可能彻底地摧毁男权意识,重建一个男女平等的和谐世界。这种可能性在我看来是存在的,下面我以两个诗人的作品为例,来例证一下我的这个判断:
其一,“我的肉体渴望来自另一个肉体的颤栗的激情/我的灵魂渴望来自另一个灵魂的自如的应和”(注:《被围困者》)。这是来自一个女人坦率地对灵与肉的双重呼唤,这不仅有身体的觉醒,还有灵魂的觉醒。女性寻求自身独立意识的觉醒,不仅要建立自身与外部世界的和谐,还有自身灵与肉的和谐,建立一种自恰式的个人空间。
其二,“我们分别已有五年整/这五年你守身如玉,没被人操过/把孩子和猪喂大,很不容易”(注:《翠花,我们五年没见了》)。这是当代诗人老了的一首诗,有评论称这首诗写得温情、朴素,我认为还可以挖掘地更深一些,因为它体现了丈夫对妻子的深层关照,“五年没见”和“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