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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和我的小动物们的关系就像一对相亲相爱的恋人,或者说,它们是我情绪的衣服,点缀着我苍白的精神生活。现在的我,坐在阳光炙烤着的阳台上,轻抚着买来的两只小鸭子身上黄色舒软的毛,像是在抚着一件稀世珍奇的宝贝
我和我的小动物们的关系就像一对相亲相爱的恋人,或者说,它们是我情绪的衣服,点缀着我苍白的精神生活。现在的我,坐在阳光炙烤着的阳台上,轻抚着买来的两只小鸭子身上黄色舒软的毛,像是在抚着一件稀世珍奇的宝贝。在我初二的时候,亦曾这样专注地轻抚过一只白兔一尘不染的毛,还有一只黑兔黑色舒软的毛。它们亦是我买来的。我常提着小小竹篮,上铁塔下的草地上采摘嫩的青草,或者去外公的菜地要来新鲜的菠菜。我看守着她们,像看守着我灵魂的另一半。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它们会陆续地离开,我和它们的感情,像是一场曲未终人却散的舞会。我的心还在弹奏爱它们的音乐,舞者却不翼而飞。我只能空守着我的寂寞,日复一日地怀念和伤心。
那是一个娇阳似火的下午,我的小黑兔嗖地跑了出来,我微笑地回看了它一眼,便提着竹篮,去给它采摘雨后露珠滴滴的嫩的青草,然后,就欢欣鼓舞地把美食给它们分享,可当我再次搜寻它可爱熟悉的身影,却发现它已无影踪了,我安慰地想,或许它是跑去更远的地方玩了,我的白兔子哭丧着雾蔼蒙蒙的眼睛,可过了一个星期,我的小黑兔还是没回来,我站在院子里等待,可却盼到“过尽千帆皆不是”。不久,我的白兔子亦大病了,难道是因着想念它的同伴。可我找遍了整条街,亦找不到我的小黑兔,更找不到兽医。我只能眼睁睁望着我的小白兔日复一日地粒米不进,像吃了泻药一样不停地拉,却无能为力。有些事情,是无法挽留的。我的小白兔终于病死了,我把装进爸爸的鞋盒里,当作是它的坟墓,撒满了兰草花唱着祭歌哭泣着送它远行。小白兔死后,我哭了一个星期。
可能是妈妈害怕我寂寞。在初二暑假过后,妈妈托我乡下的姐姐给我捉了一只下小黑猫,姐姐说,这只小猫还没满月。这只小黑猫的到来顿时在我灰暗的天空又划下一道彩虹。我整天观察着它,抚摩着它,像守着一个形影不离的朋友,它很调皮,常在地上打滚,妈妈说那是伸懒腰,我咯咯地笑了。它有时还会给自己洗澡,把唾液抹在脚上泥巴滚滚的小肉垫上,然后来回地搓擦身体,我又咯咯地笑了,那样洗澡岂不是越洗越脏。它很讲卫生,每次方便都不是就地解决,而是跳上我们为它准备的煤灰盆里,方便后再用小肉蹄子刨煤灰,直到煤灰们欢天喜地地淹没那些臭气熏天的猫屎。有一年的炎夏,日头毒得很,我把我的小黑猫捉进空调室,可它不怎么不听话,一看见微细的门缝就一心想着溜出去,后来,它感冒了,眼睛分泌出奇怪的液体,是像鼻涕一样粘稠的猫泪。我心疼地把它放出去,然后,看到它在炙热的阳光下娇懒地憨憨地打眯眯,欢快地撑懒腰,然后,我也笑了。直到一年又一年,它的个性越来越野,常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偶尔才归家,直到有一次,它出去了就再亦没回来。
天色开始走向昏黄,一阵疾风打乱我的沉思,窗帘被吹得很高,要下雨了,一阵小鸭子欢快的叫声,我轻抚着它们,幸福地笑了。那种幸福像是一个母亲轻抚着刚生下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