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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的生日是十二月十八日。妈妈告诉我实际是农历腊月十八,那时孩子上户口不像现在要求那么严,父母也不太重视,有的出生几年才想起去注册。上户口时因为找不准阳历的具体日子了,就用农历登记了。在山里有很多和我岁
我的生日是十二月十八日。妈妈告诉我实际是农历腊月十八,那时孩子上户口不像现在要求那么严,父母也不太重视,有的出生几年才想起去注册。上户口时因为找不准阳历的具体日子了,就用农历登记了。在山里有很多和我岁数相仿的人,都是这样登记的。山里人也许是怀旧或者是封建,对农历要比对阳历重视的要多。因此生日喜欢用农历为准的。
我们这代人过生日,不像现在的年轻人那么讲究。每每同学同事过生日必得请几桌,吃喝玩乐,尽情的闹腾一番。
小时候是妈妈记得我的生日,每次给煮两个鸡蛋就算过了。成家后妻子给记着,也是煮碗寿面就算庆祝了。女儿大了,每次都买个大蛋糕,全家人聚一聚,倒有点生日气氛了。
今年生日前几天,馨儿忽然打来电话说是要提前来给我庆祝生日,开始我以为这丫头是开玩笑,就说:好呀,来吧。我去接你。没想到第二天她真的一大早坐客车颠簸几百里地来了。
馨儿是我在一次笔会上认识的文友,豪爽聪慧,我们只见过那一次面,她说她喜欢我的文字,进而喜欢我的人了。
那天正是三九天,东北最冷的日子,零下二十多度。她天蒙蒙亮就去车站了,可是始发车都发的比较晚,为了能和我多呆一会儿,就在车站外面等中转车。可是大多中转车都不停下。等了将近二十来分钟,才截了一辆连空调都没有的老式的客车挤来了。我看到她冻得煞白的俏脸,红红的手指,和似哭无泪的表情,真的又心疼又感动。我已过了不惑之年,可谓渐知天命了,自认为心里早已古井无波了,这次看到了她,真的感动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知道她为了赶车连早饭都没有吃,我们便到附近的小饭馆要了两碗热汤面,简简单单的暖暖肚子,吃完面,她的脸慢慢红润起来了,她悄悄告诉我,坐车时她替一个妇女抱小孩子,不知啥时那个孩子撒尿了,把她的棉裤都尿湿了,我赶紧把她领到暖和的屋里。换好衣服,她说她头有些发烧,可能是感冒了。叫她吃药也不吃,一头躺在沙发上,吵着要睡会儿。我默默的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算上这次我们只见过两次面,她就这样信任我,毫无防备的躺在我的面前。看着她妩媚的脸庞,诱人的红唇,我真想吻她一下。但是没有,我觉得那样对她不公平,也猥亵了她对我的信任和情意。我们就这样默默对视着度过了一个温馨的冬日。
傍晚,我们才出去吃了点饭,馨儿非要喝白酒,我平常是不喝酒的,没办法只好陪她喝了点。两杯酒下肚,馨儿的俏脸更红润了,眼睛有些湿润,她说她吃完饭就要回去了,有生意要打理,并且不能在外过夜,怕没办法向家里人交代。她说有些话只有喝醉了才敢说,她说她喜欢我很久了,这次是专程送一个拥抱两个吻来给我作为生日礼物的。我感动的立刻站起来,凑过脸去:来,把礼物印在脸上吧。馨儿似嗔似笑的骂道:滚,你没看见外面那么多人吗。我们坐的是半开放的雅间,我不禁暗暗骂道,这个酒店设计的真他妈的不人性化。
送她去车站,馨儿有几分伤感的说:看来礼物没法送出去了。我立刻去拉她的手,她象触电似的马上甩开了:找死呀,大街上那么多人。
在暧昧的晚霞中,走进了检票口。如惊鸿一瞥,她的身影就这样在我的眼前慢慢远去,慢慢远去。真乎幻乎,我现在还没弄明白。
我们都有各自的家庭,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出轨。我想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了。我虽然不够开放,但也不算古板。也许开放的人会耻笑我傻帽,把到嘴的肥肉都丢了。守旧的人会骂我淫贱,对感情不忠。傻帽也好,淫贱也罢,可能我的情感就是这两个词衍生的杂种。
另一个我在笑我:有那个心没那个胆。
我的心在辩解:这也许就是我们这一代人对婚姻对情感的矜持吧。
他哈哈哈大笑:你代表不了那代人,你是古董,不,是古怪!
我也笑了,不知是开心还是苦笑,不过我不后悔。就算那天我真的和馨儿做了什么又能怎么样呢?对待感情还是含蓄矜持一点好,用一句很落伍的话说:人生的一知己夫复何求。馨儿给我的礼物,足够我品味一生,感动一生了。
我冲了一杯馨儿留下的绿茶,平和淡雅却回味无穷。我知道这种感受是要受到传统道德审判的,可是那滋味我想我这辈子是忘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