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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很多年前,在一座小山村尚未通许多少世事的我,在叔叔的婚礼上初次见到所谓领带,很是好奇,问父亲那块红红的搭在脖颈子上的布是干嘛用的,父亲哼哧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后来才明白,原来那是男人在郑重场合必备的
很多年前,在一座小山村尚未通许多少世事的我,在叔叔的婚礼上初次见到所谓领带,很是好奇,问父亲那块红红的搭在脖颈子上的布是干嘛用的,父亲哼哧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后来才明白,原来那是男人在郑重场合必备的物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仅仅吊在脖颈子上图个好看。后来虽然明了领带这个物件实在是一件至为有用的无用物品,但由于自小就对它有些抵触心理,自己还是尽可能的避免打领带。近三十的年纪,我仅在一次重要的会议上戴过领带,为此领导还专门叮嘱了一番。当然,婚礼的那次,似乎找不到什么理由推脱。
其实,男人的领带和女人的丝巾没什么本质的不同,无非是一个装饰的作用。甚至丝巾在遮丑方面的功能要大大超过领带。将那或煞白煞白,或黑黢黢的脖子遮住,以防脸面与脖颈颜色不同带来尴尬。曾经很是刻薄的调侃一位戴丝巾的高中女同学:“都说红领巾是从国旗上剪下的一角,实在搞不懂你脖子上的那块儿玩意儿是从哪里剪下来的,是印度人的纱丽,裹裙?又或者是裹脚布片儿?”女同学呛得面脸通红,不言语的一把扯下丝巾,终高中毕业没再理我。
十数年过去,渐渐明白对任何一个事物的认识,都不能太过绝对,否则就会偏颇,变成尖锐刻薄。年轻的时候太过气盛,看不惯许多东西,不明白女性的爱美心理,不明白男人的所谓面子。因为若是全部按照实用的标准来划分,我们身上和我们身边,无用的又岂仅仅是领带或者丝巾。就重要性来说,丝巾显然比不上领带,除了一些特定行业,比如空姐啊,银行从业者啊,一般的行业并不要求女性必须戴丝巾。在重要场合,戴丝巾的女性应该也不会很多,毕竟丝巾不是珠宝金玉,体现不出身份,更显不出庄重,在某种程度上倒更像是服务人员。
总体来说,丝巾发挥作用的舞台与领带相反,并不是要粉墨登场时的无用物件,而是日常生活中怡情悦性的至要法宝。在山东这座泉城干涩艰冷的秋冬季节,在充满冷漠的现代都市洪流中,偶尔飘过的丝巾确实能让人为之驻足赏玩一番。尤其是在秋季,丝巾保暖的实用价值退居幕后,装饰功能更能发挥出来。秋意盎然的都市,尤其是难得的艳阳高照天气,那些带着丝巾的剪影,是多少个深夜梦迷的根源。
不过说回来,若说丝巾改变了一个城市的秋冬风情,未免太过其实。丝巾所能改变的,大致还是个人的风情和两个人,几个人的心情。因为这种装扮很难推而广之,形成全民追求的时尚,所以秋天也就还是秋天,冬季也就还是冬季,增减的分数并不太多。又何况,和其他的种种服饰、装饰一样,体现出色彩的关键还是在穿戴的人。
清代李渔曾在《闲情偶寄》中调侃那些不懂化妆的人,说有些人化妆只是注重脸面,而不关照脖子,往往造成脸部煞白,颈部黢黑的情况,引以为笑。丝巾同样,设若是一位身材曼妙的美人身穿黑风衣,脚蹬长皮靴,画着淡妆,披肩是黑亮长发,颈上系一条鲜艳的丝巾的话,无疑是点睛之笔,绝对加分不少。而若是整体搭配极不协调,头戴粉花,身穿粉色羽绒服,脚蹬粉色小皮靴,那么系丝巾的效果究竟如何,就很值得商榷了。这大约不是危言耸听之类,转头看看身边,相信这类人为数不会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