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北方的风沙陶冶了北方汉子的粗犷,南方的雨露滋润了南方男人的灵气,若是沙土落入水中定然是沉入水底了。我这个北方汉子,有幸被南方的雨水洗浴了一番,还好,没有溺水。第一次去广州,屈指算来了十几个年头了,此事
北方的风沙陶冶了北方汉子的粗犷,南方的雨露滋润了南方男人的灵气,若是沙土落入水中定然是沉入水底了。我这个北方汉子,有幸被南方的雨水洗浴了一番,还好,没有溺水。
第一次去广州,屈指算来了十几个年头了,此事却是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我虽愚钝,却是不辱使命,有幸为北方汉子加了一分呢。
南下广州,就是直达厂家实现利益最大化,但是,创业之初并未达到这个之资格,广东之旅,算是蚍蜉撼树了,却是志在必得。
从家里到广州虽然只是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却是一下子从春天跨越到了夏天,我们去的季节虽是初春,那里已是春意盎然了,广州数日,皮鞋却是锃亮初,着实是为那里的洁净而叹服,其次,就是街边那多不知名的大叶风景树,给人种热带雨林的感觉,这样的景观放在北方,定然是别样风景了。逗留半月,总体感觉广州是座怡人的城市,无怪乾隆帝三下江南呢。
这里的厂商朋友,大都是湖北人,所以并没有接触到真正的粤商。但是为了争取到大客户待遇,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的。起初的交往,是从茶开始的,传说中广州人会享受,到了这里才知道,南北商人的生活态度简直天壤之别,那里人的享受,近乎奢侈,早茶两个小时,谈业务两个小时,接着又是午茶,午茶过后很短的业务时间,接着又是晚茶,晚茶接着夜场,夜场完了便近子夜啦,次日接着轮转,每天如是,时间有条不紊的延缓着,尽管归心似箭,只好耐着性子享受着这里的斯文。这里的文明堪称极致,酒店无论大小均皆雅静,食客无论男女均皆斯文。超然之风让人羡慕,两个人相对而坐,细斟慢饮,可以将早茶喝到晚上,我不禁想到,这里的阔人定是知人善任,他才可以灯红酒绿,悠闲自得。细细考量,茶桌就是沙盘,心静则凉,众多战略可以慢慢布局,众多问题可以细细切磋,雅静滋养了淡定,思考涵养了机会。此刻,不尽想到,若是北方人能够修成此雅兴,就不至于总是为南方人做嫁衣了,庆幸自己不善划拳行令,否则就是贻笑大方了。
朋友相聚,茶道是必备的,茶艺和茶是必须卖弄的。还好,我的习性与之暗合,所以对这里的排场,算是不太陌生。甲乙双方从认识到认可决定着合作的质量,初次谋面仪表与谈吐烘托着人的品位,我小心的应对着,真正的交锋从第一天的晚茶开始的,因为前一天被接到酒店已经是半夜了,早茶又是高管做陪,始终无缘接触到老板,上午考察了N厂的工业园区,便坚定了与之合作之信心,虽然与主人未曾谋面,却是肃然起敬,彼发迹后将在家里务农的两个哥哥招致麾下,亿万财产兄弟共享,这种气度实乃我辈之榜样。
午茶是在水上的野味酒楼进行的,大大的宴席,我居主做,搭档次之,临我坐陪的便是N集团徐老板,乍见之,身材并不伟岸,气宇实不轩昂,少言寡语,平易近人,如此,大家便自然融合,少了做作,短短接触,他的人格魅力确牢牢的扎根在我的心里,甚至影响了我的人生,徐老板做人不嗲,做事不假。预备好的辞令却是多余的啦。
下午的业务由搭档与彼的业务经理进行,尽管我在幕后与徐老板细斟慢饮,可我的气场帮助了业务的顺利进行,晚茶算是正式接风洗尘,徐老板请了陪客,来的几位派头十足,而且有两位带了佳丽,于是就增加了几成喝花酒的味道,因亮丽的女生相衬,便显示了南商的风流和洒脱,不禁为之称奇,男士倜傥,女士妩媚,却是无伤大雅,此时,不禁思量交流的尺度,若是脱颖而出,就会驾驭局势。酒宴开始,我将搭档介绍给大家:我的助手,市人大代表,三八红旗手,话音刚落,有位佳丽便嗲嗲的说:“冯嫂(小)蝶(姐)里(你)好厉害耶!”收获了赞美,算是南北女人打了平手,搭档已然出彩,我岂能居于下风?酒干甘耳热,有位先生出语相探,郭老板来到广州,对哪里感兴趣:香港,澳门,沙头角?若是平平淡淡的选项,只定是平平淡淡的效果,或许会影响到本人的身价,于是,我只淡淡的说:茂名。我的话音落地,有位先生问:为什么是茂名?我笑笑说:君不闻,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此话一出便生奇效,有位佳丽适时解释了万里跑死馬,只为荔枝来的杨贵妃与茂名荔枝的典故。因为这样的诗句绝非俗商使用的语言体系,所以,算是避实就虚先声夺人啦。接下来的谈话便是舒服的内容,若是与之谈商便是俗不可耐了,在座诸位人才济济,不是商界领袖,亦算商业精英,若是造次,便是自取其辱,但是塞北冰雪,大漠风沙,酒席宴上是最好的谈资了,聊完北方的风土,便是吊起了众人的胃口,我当然会借此做足文章,有人想听,何必扭捏?随后便聊起了纪晓岚舌战南儒的故事:古时中国才子分为南北两派,南派文人历来瞧不起北派文人,有一次北派大学士纪晓岚来南方考察,南派文人故意出联刁难,上联是:南方,山多,水多,秀才多。如此,纪公的下联只能对少,纪大学士不慌不忙,不但对的工整,且又占了上风:北方,一天,一地,一圣人。如此比对,天对山,地对水,圣人对秀才,纪公当然是压制了南方文人,讲完故事,当然是一片彩声,虽然故事有些敏感,但是却是杯来盏去,恭敬有加。

此一宴算是与徐翁固定了较好的友谊,也算是首战告捷啦。接下来就该鸣金收兵,回到酒店缓解一下舟车劳顿,但是却是几辆车蜂拥着开往夜场,因为本人素来不喜夜场,只可简单的概述一下:那里没有绅士,只有疯狂,庆幸的是因为有搭档的力保,没有被拖进“盘丝洞。”

几天的业务下来,超出了预想的目的,我之所以不与谈买卖,就是要迫使对方比儒雅,因为是相敬如宾,赢得了对方优厚待遇,此时,不禁去想,做儒商远比做奸商强上许多,我与徐先生虽是初次谋面,却是神交,他分别在香港,澳门等我,却是无缘再叙,至今仰慕他,一个说的很少,做的很好的布衣富人。
光阴就像永不停歇的沙漏,虽然往事如昨,可那次广州之旅已成旧事,往事不堪回首哇,每每忆起此事,都是感慨万千,虽然众多不舍,却是采菊老人的年龄啦,凌波才子的岁月却是深深的埋藏进了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