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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早晨,我还在酣睡,门外大街上谁的喇叭就一个劲的猛响。我懵忪着睡眼拉开二楼卧室的窗帘向下看去,朋友博子,正从车上下来。博子一进门就问我:今天有活动吗?我答:暂时还没安排。波子说:那好,跟我算命去。我乐了
早晨,我还在酣睡,门外大街上谁的喇叭就一个劲的猛响。我懵忪着睡眼拉开二楼卧室的窗帘向下看去,朋友博子,正从车上下来。
博子一进门就问我:今天有活动吗?我答:暂时还没安排。波子说:那好,跟我算命去。
我乐了:你这个政府官员带头搞封建迷信,我不去,我可是只信吃不饱肚子要挨饿的唯物主义者啊。这小子不论分说拉我就走,硬把我推进了车里,也不管老婆在后边喊着叫吃早饭。
博子在一个偏远乡任乡长,我私下叫他“婆子”,笑他象封建时代的婆子管儿媳一样的管着他那个乡机关的几百号人。他诉苦说,管不严不行啊,无论哪个口出了差错咱都要负责,弄不好还会掉乌纱帽。他在那个乡一干就是五年,据说各方面工作成绩还不错,去年市区的一个什么现场会还在他那里召开。他还在会上作了典型发言,也算给县里挣了光。他就想借此东风把工作调进城去,和他在县中学任教的爱人团聚。
虽说这乡长配有公车,但天天往家里跑影响不好。爱人就羡慕那些在城里上班的局长们和家人朝夕相处的惬意。这工作调动的事,圈也跑圆了,该打点的也打点了。但那个说话本来就少的组织部长还是不吐口,总还是说再等等。这一等就又等了一年多。
没想到,今年以来,他那个乡一连出了几件事。先是一家小棉纺场失火,后来一个电工触电身亡。虽说有主管干部顶着,但他这个一乡之长是要负领导责任的。县长批评了他,他就有点沉不着气了。也不知是受那位弟兄的指点,说有位”高人“很灵,人称活神仙,让去指点一下迷津,看看这船究竟在那弯着。这博子竟然信了,为了保密,司机也不带,亲自开车。我反正也没啥关紧事,就跟他去看一下热闹吧。
车子穿过市区沿着省道一直向南开,博子一边开着车一边给我讲了两件事:一是某大城市的一个主街道入口处,面向东北修建了一座似鸟非鸟,似兽非兽的雕塑。那是一位周易大师的高见,说是东北方向有一条公路冲了这座城市的官气。说这样便可破解。第二件事:当年我们的某市长为什么突然升迁,那也是经一位高人的指点,引改了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流,说是水随气行,水止则气蓄。蓄着了精气的结果。博子说,现在官越大就越信这个。
九点左右我们到达了一个紧靠公路的村镇,下车不用多打听,就有人指着那边说,看,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果然,站在公路上就可看到有很多人在那里聚集着,到跟前一看还真是热闹,男女老少几十个人,有浓桩艳抹的妙龄少女,有鬓发苍白的老人,一个空场上还停着两辆小轿车,有买饮料的买零食的。热闹的好象一个什么市场。
人们互不搭理各怀心事在耐心等待。大家共同关注着靠南边的一个独家小院,那就是“活神仙”上班的地方,门口竟赫然站着一个穿警服的人。院门紧闭着,按排号轮流进入。于是,我们就向旁边一位妇女打听在哪排号,那妇女操着外地口音告诉我们,一天只排40个号,她是昨天来的,排到了今天下午的号,当天排不上,晚上还要在这里住一宿。她昨晚就住在“神仙”开的旅店里,一晚上每人三元钱,吃饭另算。我一听就笑了:这神仙还挺有经济头脑啊。博子说:看来今天要想见到这神仙,不走后门恐怕不行。
博子有一位战友家就在这个村里。他一见到博子高兴得什么似的:你这个大乡长咋会跑到俺们这小老百姓家来了?赶忙让座倒水。博子不好意思明说,就推到我身上,说我有点解不开的疙瘩要来找神仙给算算,我也就不吭声的默认了。
说起那活神仙,原来还是这位战友的侄子呢,他介绍说:这娃干上这一行就六亲不认了,常以神仙自居,平常走对面,眼皮耷蒙着谁也不搭理。我很感兴趣的问:他是怎么成的仙啊?听说很灵。战友说:我们一个村子,还能不知到他的根底?于是,那位战友就说起了这位神仙的故事。
神仙高中毕业,人很聪明,是由民办转正的教师,原在一所初中担任数学课。前年夏天的一天早上,全校师生正在大操场上作操,他突然倒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急送医院抢救,说是突发性惊厥,原因待查。两天后出院回家,却说开了胡话,自称是太上老祖下凡,到人间来为民解忧,救苦救难。人们谁也不信他的胡言乱语,只说他疯了,没人理睬他。几天后却发生了一件惊动四乡的事件。
一天晚上,村南头一家商店,后墙叫盗贼挖了一个洞,偷走现金、货物折合人民币5000多元。派出所查了几天也没线索。他却告诉人们说,贼在西南方向10里地以内,从熟人中去查找。结果案破了,果真就在那个方位抓到了贼。而且真如他所言,贼就是失主的一位朋友。这一来人们就转开了,说他真的是活神仙一般。
于是,逐渐就有人来找他问事,他便装模做样的瞎说一通,有些事还真叫他给蒙对了。就这样他的名声越传越远,而且越传越神。说他能掐会算,预知祸福,谁家坟上啥地形,屋后几棵树,家里发生了啥事情,不用你开口介绍他便可一一道来,上门求仙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开始来的只是一些乡下人,后来城里人也来,再后来当官的也来了,官大的本人不来,只派车来接。于是,他就成了一些大领导家里的座上客。据说,他和**领导关系特好。农闲时候正是他的旺季,最多一天有上百人,黑压压的一片,好象赶庙会。这几天国庆节放长假,来的大多都是城里人。
这小子发财了。有人计算过,一天最少按50人次计算,平均每人10元,一天也500元收入。加上他开的旅社,饭店的收入。一年最少也进20多万。神仙这一行又无须啥成本。就凭他那一张嘴胡说八道。
我问了一个问题,这神仙到底是灵还是不灵。战友说:屁,我们这个村5000多人没有一个去找他的。有人透漏说,他那些所谓的“灵”都是事先经过策划的,但又碍不着谁啥事,也没人去较真。政府现在也不管这事,反正也无碍大局,什么封建迷信,烧香拜怫的还不到处都是。咱好坏在部队上混了五,六年,我是根本不信那一套,我劝你就也别信了。那战友看着我,我看着博子。博子说,已经来了,就见识见识这位神仙的风采吧。
战友仗着是神仙的叔叔,也不挂号就径直领着我们去见神仙。门口把门的神仙弟弟笑着和战友说:叔,今天又开后们啊。战友也不理睬他,推开那神秘的院门把我俩领了进去。
这是一所普通民宅,三间上房两间偏屋,正间摆放着一张老式八仙桌,上面供着一牌位,前边插着三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