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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类居住的地方,就必然会有人类为自己的生存而创造出的语言。而语言的作用除了用来交流和沟通,当然还体现着一个地方政治经济和历史文化的背景,更有着一个民族对自己生存的地理知识的理解和对生命
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类居住的地方,就必然会有人类为自己的生存而创造出的语言。而语言的作用除了用来交流和沟通,当然还体现着一个地方政治经济和历史文化的背景,更有着一个民族对自己生存的地理知识的理解和对生命本源的追溯。到了如今,在新的环境和新的理念驱使下,全国上下已全方位的推广普通话,而就在人们大力推广和运用着普通话的背后,其实对自己充沛着最丰富感情的东西,大概还是那些被祖先们整理出来的既流利又衷情的方言。
一次出远门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一个人走出嘈杂的汽车站,堵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司机用很标准的普通话问我去哪里,我犹豫了片刻,用自己的方言回答了我要去的地方,等我回答完后,我能觉察出司机在我的脸上再一次匆忙的扫视了一下,我很清楚他的意识里一定在想,这是一个外乡人。
因为长期居住在说着方言生存的地方,对讲普通话更是没有多少兴趣和爱好,出门在外,即使有时候因为别人的需要偶尔说上一句,而最初的感觉则是自己先觉得别扭,如果没有多少事可做,索性就不说话,这样远远要比说起那绕口的普通话感觉好得多。
记得还有一次在去北京的火车上,我所在的车箱里都是一些来自不同地方的陌生人,从火车出发到走了近十个小时的路程,大家在一起都相对无言,整个车箱里除了陌生就只剩下静寂,而偶尔能够打破沉默的就只能是来自不同声音的手机铃声。只要有手机铃声响起,在别人听来像外语般难懂的方言便软绵绵的吐出来,其实可以看得出来,在陌生的车箱里和陌生的人面前,说着自己方言的时候,其实是感觉最快乐的时候。
旅途太长,人们各自心中都难免郁闷,为了有一个轻松的心理空间,大家便开始凑在一起聊天,夹杂着不同方言的普通话像流水一样汇聚而来,笑声和说话声开始在车箱里温暖蔓延,寂寞和孤独在车箱里开始融化消失。
虽然大家相对的熟悉为单调的旅途生活带来了亲近的感觉,但我总觉得每说一句话都会让我费尽心机,好在我的手机那时也响起来,我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过的自己的方言和朋友在电话里愉快的谈着,别人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把好奇的目光聚在我的脸上,但我心里很畅快。如果不是在那种特定的心情下能够盼望着诉说一次自己的方言,我是绝对不会理解说了大半辈子的自己的语言,原来我是那么的热衷和向往。
旅途归来,和自己的家人朋友说着早已习惯的方言,亲切而真实,好像还有种激动和自豪,是一种不算久违却渴望了很长的企盼,我觉得说着自己的方言就是在体会从来未有过的和谐和自然。
从小就听父亲念叨着这样一首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如果你不曾走在陌生的土地上,不曾面对着陌生的人们听着陌生的语言,你是无法理解这些诗句的真正含义的。因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历史的现象,但无论是生活还是岁月,都永远无法改变的就是自己和自己的祖先说了几百万年的方言。
方言就像一曲古老的歌谣,不需要现代与经典的乐器配奏就可以唱响的旋律,方言更是田间路畔一簇簇无名的野花和青草,不需要画家们泼洒几多豪情的笔墨就能看得见的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