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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总有那么一首歌,可以在多年后的夏日聆听时依稀记起那些随岁月淡去的逝鸿片羽。然后,让一颗不愿长大的心重新湮没在记忆深处的那片荒烟蔓草里。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总有那么一首歌,可以在多年后的夏日聆听时依稀记起那些随岁月淡去的逝鸿片羽。然后,让一颗不愿长大的心重新湮没在记忆深处的那片荒烟蔓草里。
我不知道十年可以改变什么,或许,已不仅仅是淡褪瓦楞的朱红,斑驳院门的锈迹。我已忘记你是在哪一天深锁门扉,也锁住了一院阑珊的春色;也已忘记了该怎样从半敞的门隙探出头去轻唤你的小名,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十年,该是成长了,也该是遗忘了。
遗忘?遗忘走过的地方,总留下心的伤痕。不痛,像过家家,都是假的,又怎么会心痛?
可是总是有那么两排深深浅浅的脚印,在雨后的小巷里走过长长的痕迹。太阳一出来就消失了,就像我们尽力书写的童年,消失得无影无踪,空留一心的惆怅。
近乎疯狂的爱听周杰伦的《东风破》,从一开始就喜欢,尤其是哪一句“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一遍一遍地听,不厌其烦。淡淡的哀怨与惆怅在房间里缓缓流淌,一如多年前的寂静夏天,两个在夕阳斜照里互相追逐的孩子投下的深深暗影,一睁眼,不经意间,已是泪流满面。
老院灰墙,岁月剥落。剥落剥落。更堪少时寂寞。
我吟诗给你听,为你而作,祭奠一个童话的湮没。
童话里,总有一个小孩子,小心地牵着另一个走过每一条深深的乡道,走过门楹上有着斑驳朱漆的老屋,走过茸生的草丛,走过横亘村头的青石,走过粉蝶翩跹田野,三月里黄澄澄的油菜花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天边,你笑着告诉我蝴蝶来的地方叫做永远。你说世界上最亮的星星就在我们头顶上,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正伸出手去,透过老榆树疏枝的空隙,向你指那些定格在漆黑夜幕里的萤火。
是的,最亮的星星总在我们头顶上,看着好近,却怎么也触不到。

岁月是一把弯刀,把有星星的天空给削磨掉了,把有蝴蝶的田野给削磨掉了,那,你呢?我是多想细细墨拓每一页失落的回忆,让那些薄如蝉翼的回忆录,浸了淡淡的青梅香,忽而断了线,于是一页一页,如蝶般凌空飞舞......
倘使人生是一部华丽的电影,我姑且要一个不那样忧伤的结局吧。纵使明知是自己骗自己,也会在遗忘不可避免的来临时,勇敢地说,在心的位置会有回忆,不轻易被风蚀。
旧地重游,花开月圆更寂寞,
一盏离愁,浪迹天涯难入喉。
轻轻扣开锈迹斑驳的门扉,依是荒烟蔓草的庭院,依是小窗盈盈的灯火,依是墨黑屋檐下轻轻摇荡的秋千,秋千上,一只褪色的风筝,一枚干枯的枫叶,一本破旧的诗书。风吹过,微冷,泛黄的纸页一页一页翻过,最终停留的那一页,淡墨微痕的字句里读到了这样一句: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多年寻觅的邂逅与偶遇依是禁不住岁月的荡涤,黄昏烟雨终是不可及的憧憬。最悲哀的,却是错失了一份沉淀多年的等待与牵恋,还有那一份邻家院落里深深落寞的青梅竹马。
篱笆外的古道谁牵着我走过,荒烟蔓草的年头,何谈错过,何谈寂寞?
叹回首,谁家拨弄琵琶,悲吟一曲《东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