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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谈论书法,我是没有多大资格的,虽然我自小出自书香门第,有叔伯兄弟书法极有造诣,小有名气,我也自小执笔学书,连恩师老雷每次见我的字也要竖个大拇指,说句日本话:进步大大的。但我毕竟资质愚钝,又懒惰成性,恩
谈论书法,我是没有多大资格的,虽然我自小出自书香门第,有叔伯兄弟书法极有造诣,小有名气,我也自小执笔学书,连恩师老雷每次见我的字也要竖个大拇指,说句日本话:进步大大的。但我毕竟资质愚钝,又懒惰成性,恩师夸我也怕是激励之语,不可认真,所以便拟了这个题目:我的书法。不要误解,我毫无自我吹捧之意,只是想说明,我写的是自己的样式,自己的风格,我谈的,亦是我个人对书法的看法。
字,我从小就写,但太率性,缺乏基本功的练习,写前心中有字,落笔却是草书正楷,极是可笑。我真正意义上的写字是在大一,那时我认识了老雷,我们打球认识的,我球技不如他,但我俩节奏很合得来,他嗜书成癖,一日不写便似饿饭一月。
我练的是颜体,活泼大气,肉里藏骨,有一种周圆中的节气。
写字是一件苦差事,春来秋去,日日提笔做墨上工夫,说得很轻巧,其中点滴,怕只有自己知道了。我曾夜里挑灯习书,面窗而站。初时轻松自如,灯下白纸稍黄,略有几分古朴之气,加之窗外明月当空,夏风袭袭,心气舒畅,笔下更是稳当,有摸有样。写到中途,两腋生汗,全身只在一笔。笔尖之墨,或缓或急,或重或轻,出墨得当。可写到末尾,两眼渐困,耳中鸣鸣作响,脚却毫无知觉,一时只能默站,闭目聚神,良久才移步床前,直楞楞地倒下,眼已闭上,却依旧满眼的字在闪,身不能翻,两肋生疼,那一晚,我燃完了一包烟,在第二天的早上沉沉睡去。
其实,字写得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虚心学,用心写,我是个很自大的人,见字便评,口无遮拦。虽往往也能说上几分,但也闹出不少笑话。那次我和老雷看字,是一幅临帖作品,隶书曹权碑,我一见,便要笑,这字笔画草率,结构夸张,唯一称道的算是观者还能认出他临的是曹权碑。不料,老雷却大声叫好,说那字大智若愚,行笔收放自如,切中要害,想是大家所为。我未作理会,疑心老雷说反话。事后回想,越觉老雷眼光独到。一时,我羞愧难当,以后见字,我都三缄我口,不敢妄评。
有时候想想写字恰如待客,需得诚心实意。即便是粗茶淡饭相待,主心喜,客也惬意。对此,我深有体会,有时,碰到某字生疏,结构笔画怪异,不知如何下笔,苦思闷想,终于顿悟,狂喜,呵!原来如此!
单位有位比我年纪稍长的同事,也喜欢书法,但行书毫无规则,倒是结构稳当合理,他自称写了十几年,但从未临过帖,写也胡写。我也不看好他的字,但很佩服他的这种精神。国人十几亿,若人人学书,总不能人人皆成大家。如不是艺术家,能十几年如一日,天天坚持,就算他字奇丑,也要夸他精神难能可贵。要知道,书到最高境界不就是写一种精神么。
那天走在街上,见一女孩长得眉清目秀坐在街角,前面摊着一幅字,行书长幅,只打开一半,见头不见尾,但头就够吓人的了,上有福临、嘉庆等印,再下来一小印,细看,唐寅!
我鉴别不了这字、章是真是假,但就算不是原迹,其年代也久远。女孩开口五百,我看她装束打扮,顿起疑心。突然记起华商报里的一篇报道,说某地一高中生偷出家中传家字画变卖,目的只是要买心仪的MP3,不知这女孩是否同属一类,我不忍问。那字我很熟,但却怎么也记不起是何人所作。我原想打开那字看落款的,后来一想,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敢看。
说到这,说的已经不是书法了,我们写的,也就不是字了,笔墨的倾泻成了一种文化的延续,好好的一篇文章也就龙头蛇尾的不敢再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