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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清晨,上班的走了,上学的也走了,我又把一个主妇该弹奏的那些永恒不变的“旋律”很热情娴熟的过了一遍。屋子被我收拾的一尘不染,午餐也已经“ok”,看着离12点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我将电脑椅子转到阳台,将靠背
清晨,上班的走了,上学的也走了,我又把一个主妇该弹奏的那些永恒不变的“旋律”很热情娴熟的过了一遍。
屋子被我收拾的一尘不染,午餐也已经“ok”,看着离12点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我将电脑椅子转到阳台,将靠背调到足以让我舒服的当摇椅慢慢摇,然后给自己泡了杯决明子枸杞菊花乱搭配的茶水,去房间的书架上随意的挑了一合订本,莫泊桑的《一生漂亮朋友》,坐在春天的阳光里,我在幸福的等待中,期待着这个世界上我爱的和爱我的那两个人最熟悉的脚步声在楼道上有节奏的响起……
我喜欢一个人,手捧一本书,无任何纷乱的思绪,无任何噪杂的干扰,静静的坐在家里的感觉,我喜欢把自己放进书中,认真地去细品着书中的女子,开始了一个简单的妇人自认为最幸福美好的时光,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宁静致远”的境界,总之,我自己感觉很舒服。
看书久了,我偶尔站起,调节一下疲倦的眼睛。身居5楼,我可以享受俯瞰楼下树木枝条的伸展,我能近距离的听见花开的声音,也能毫不费力的看见远处的一切……
天空蓝的象一汪水似的,几只小鸟从眼前唧唧喳喳的一闪飞过,周围座座新楼拔地而起,让人感受到了小城日新月异的变化。春天的阳光,永远都是那么美,到处都沐浴在她盛情的爱抚中,每一个角角落落都沉浸在这光的明媚里,都充盈着春天娇暖的气息!
楼下错落整齐的农家村落,掩映在大片的枝叶已经变的茂密的槐树和杨柳之间。在一户农家院子两孔窑洞的土背上,几个匠人正在铺砖抹泥,收拾屋顶。窑洞后几颗粗壮的槐树已开满串串白花,一个农妇正站在树下手拿长钩,采摘花瓣,预备一顿丰盛的农家特色槐花饭。在槐树的旁边,一片淡紫色状似喇叭的花很迅速的占据了我的眼帘,我忽然感觉到已经有好久不曾去在意这样的花了。
一阵阵浓郁而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顷刻间便让我沉迷其间,寻觅到了一种久远的亲切。这样的花,这样的桐树,对于在农村长大的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记得我小时候,每年的植树节前后,都会看见爸爸妈妈在我家院子的空地上挖上一些坑,栽上一些树,年年如此,诺大的院子里就长满了桐树。在我们这里的农村,最常栽的桐树是泡桐。家家户户的院子和田野之间也随处可见这种开花的树。
泡桐树生长非常迅速,粗枝大叶,十几年树龄的泡桐树要比同龄的杨树直径大一倍。但泡桐不太耐寒冷,一般只分布在海河流域南部和黄河流域,是黄河故道上防风固沙的最好树种。
每年的冬季,我都会看见妈妈对一些泡桐幼树包扎几捆稻草绳以预防寒冷,入冬和早春时节还会各施肥一次。春天,满院花开,蜂飞蝶舞,夏天,枝叶繁茂,绿荫浓浓。有时,桐树的根部还会长出一些嫩芽,在不经意间,便迅速的长成和小孩子一般高的小树苗,叶子看起来非常嫩绿,伸出手去触摸,毛茸茸的,潮湿嫩滑的感觉,荷叶般大小的桐树叶,在盛夏里,还曾被我和一群调皮的孩子折下来,顶在头上当遮阳伞,一路高呼去追捕鸣蝉。
有时侯,妈妈还会把长大一些的树苗移植到我家村外的自留地里,干农活累了时,便可以在树下歇息乘凉,我们姐妹和妈妈坐于树下,妈妈总会提起一些关于她上学时的事情。
听妈妈讲,那时候,村子里女孩子很少上学,因为外婆家家境不错,外曾祖父很赏识文化,所以还特意为妈妈买了辆当时很少见的自行车,支持妈妈去几十里外的地方读书,妈妈是村子里唯一一个上到初中的女孩。在我们那个县的东区,妈妈是出了名的好学生,老师们都很喜欢她,也对她自然留有很好的印象。
记得我上中学时,妈妈到学校给我报名交费,遇见了学校的校长,那位曾经是妈妈的语文老师,头发花白的惠校长居然一口就叫出了妈妈的名字,记得当时,他在我面前夸了妈妈几句,还一再说妈妈被耽搁了,然后转向我,一再鼓励我好好念书。
妈妈常常在回忆的甜蜜里提起她上学时的作文课。
她说万事开头难,写作文也一样。每次妈妈的班上有作文课,女同学大都很头疼,觉得较难动笔,而妈妈却总是信手拈来,不费力气,而且常常受到老师的表扬,因此班上的女孩子都会央妈妈给她们的作文开头,妈妈很自豪的告诉我们姐妹,同一片命题作文,她能给班上的女同学每人写出一个开头段,绝不雷同。
小时候,我的作文也曾经被老师多次夸奖,现在回想起来,也全都是妈妈辛勤辅导的结果。
妈妈因为文革失去了上学的机会,等到恢复高考时,她已经怀抱我和姐姐了。记得幼小的我,居然还曾埋怨过妈妈:“为什么不再去参加考试,那样,我和姐姐就可以成为大城市里的孩子。”那时,城市在我的心里就是最美最幸福的地方。妈妈摸着我的小脑袋笑着说:“我能抱着你和姐姐去考场吗?妈妈现在是没机会再回学校了,以后就看你们了。”
记忆里妈妈最爱唠叨的话语便是:“早知书内有黄金,高点明灯下苦心”“要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小时候,我就总感觉妈妈和村里的妇人不太一样,因为妈妈不用下地干活,总是坐在村头水渠边桐树密而大的阴凉里,手里拿着一个大文件夹和笔,等待着下田归来的村人。妈妈说那时候因为爸爸在外工作,回家的日子很少,她要带我们姐妹三人,加之身体常常不适,以至于她最怕听见生产队下地劳动的铃声,常常是干上一天农活,也挣不了多少工分,还累的筋疲力尽,每次站在田间干活,她都会无限怀念在学校的读书生活,也羡慕那些被保送或者推荐工作的乡邻。为了能更好的照看我们,也因为妈妈识字,就被照顾做了村子里的记工员。后来,妈妈为了脱离田间的体力劳动,在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祖国大地的80年代初,便义无反顾的去省城西安的康复路上进来许多针织百货,开始在我们周边的乡镇摆起小摊,做起了小生意,这样一直奔波了十几年,我们姐妹也常常在假日里骑着自行车跟随妈妈到周边的各个乡镇摆摊卖货,直至现在妈妈还和父亲经营着一个综合商店。
记忆里,妈妈从来不与村头的妇人们聚在一起说三道四,她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家里的土炕上,或做针线裁缝,或读书看报,或者听我家那台紫色的镶了金线的方方大大的收音机,那时候收音机在村子里还是很少见的。
有时她会为全家人包括我外婆家的所有人纳鞋子,同时敦促我们姐妹学习,看着我们在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