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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老妈说,如果你不再是灰姑娘,而是真正的公主,还是要离开吗?我说,是!我的离开,与灰姑娘和公主无关。只为,成全。一我叫罗小艾,跟的是老妈的姓。因为没有爸爸,从小就没有。老妈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十八年来,她
老妈说,如果你不再是灰姑娘,而是真正的公主,还是要离开吗?
我说,是!
我的离开,与灰姑娘和公主无关。
只为,成全。


我叫罗小艾,跟的是老妈的姓。因为没有爸爸,从小就没有。
老妈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十八年来,她顶着种种压力,独自把我抚养成人,付出了很多。
小时候,我时常会问起爸爸,妈说,他是个优秀的男人!
总是这一句,没有更多的话。于是,我对那素未谋面的爸爸的印像,就是妈妈口中所谓的优秀。优秀的男人有很多种,老爸属于哪一种?其实,这不重要,对于一个不存在于我的世界的男人,又何必把他的轮廓刻画的那么清晰具体。重要的是,两个女人,相依为命,与男人无关!
可是后来,当我在异乡的夜里无法入眠,疯狂地想念蓝羽时,我就会不自觉地抱怨老妈当初的逃避。她那么要强,老爸既然那么优秀,为什么不把老爸抢回来?也许,抢回来了,一切又将重新书写。我和蓝羽,在感情路上也不会走得那么艰难。


和蓝羽初次相识,是在那场拜他所赐的卷雨里。
东湖道上,梧桐树下,一阵急风,一颗石子,把两个原本毫不相关的人牵入同一个故事,不能不让人感觉到有点破天荒。
那时,骑在自行车上的我被一辆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吓倒。不是因为它的豪华,而是因为它的速度。我本能地将车靠边骑,余悸之余却没有注意到路边的石子。就这样,一不留神,失去平衡,连车带人倒在路边,车篓里的试卷撒了一地,迎着东湖的风翩翩起舞。这是为即将中考的丽丽准备的复习试卷,她是我的第一个学生。高考完的这个暑假我在做家教,为两个月后的大学生活做储备。
本以为“肇事者”会扬长而去,并且他确实也没有撞到我。我忍着疼痛,艰难地爬起来,没想到那辆车却停了下来。更让我吃惊的是,从车里走出的是一个翩翩少年。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心头一颤,像触电一般。谁敢说,一见钟情,与色相无关?
如此俊美的少年,不应来自人间。面目清秀却不失冷峻,眼眸深邃却过分冰冷,高高的鼻梁,碎碎的短发,黑T恤搭配墨蓝色宽松牛仔,不像天使,倒像死神。专勾人魂魄的死神!
他匆匆赶过来,急切地问道:“没事吧?”声音如此急促,却又如此冰冷。
我不禁怅然。
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他,我忽然面红耳赤,除了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以外,我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出自本能地摇了摇头,算是回答。这时,已忘掉疼痛。
湖风又起,地上的试卷任意飞扬,突然意识到应该马上抢救试卷。一起追试卷,这算是我们共同干的第一件事吧。
当他把一叠试卷递到我手里时,我触碰到了他的手指,很冰冷,心里又是一惊。原来,蓝羽的冷,不是感觉,而是实实在在。
他说,抱歉。
我微笑。
紧接着,汽车疾驰而去。
那时候,没想过会再见,我把那次相遇当成生命中一次华丽的邂逅,却从未奢望过邂逅以后将会有什么交集。


那年9月,院子里的月季开得异常明艳,我如愿进入了本市的M大,选了一门老妈并不看好的中文专业。她希望我读会计,继承她的“衣钵”。不过,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我报考了林朗就读的学校,一直以来,她都希望林朗能照顾我。林朗是我的老邻居,在M大读经管,长我一岁,谈的上青梅竹马,如果没有蓝羽的出现,也许我会和他在一起。我是一个很容易被习惯操控的人,从小习惯着林朗的照顾,甚至甘于这样一直慵懒的习惯下去。没想过要照顾老妈以外的任何人,老妈在我心中从来都是一棵树,艰难时我们是彼此的依靠,从小她教我要坚强独立,我懂得照顾自己,懂得接受林朗的照顾,却没想过要照顾别人。
蓝羽,是我想照顾的第一个人。也许,是因为他比我更冷,所以情不自禁地想把自己微薄的温暖分点给他。
和蓝羽的再次相遇是在军事理论的课上,那时文院和经院的学生一起上这门课,教室很大,被塞得满满的。我坐在第一排,倒不是为了认真听讲,而是为了躲避喧哗。而且,像这种课,大家占的位置也总是后面几排,“甘于落后”似乎已经成为一种风气。上课差不多十分钟的时候,在我身边坐下了一个男生,他就是蓝羽。看见他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当时心里一阵悸动,面庞突然滚烫起来,这与平时的我,真的是大相径庭。这次他穿的是一件合身的黑衬衫,头发比第一次见面时稍长了点,眉宇间散发着一股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英气,他在我身边轻轻地坐下,也不翻开书本,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下了。
课程依旧在无聊地继续,我会时不时偷瞄一下身边的人,遐想连篇,最终又会被冰冷的现实浇醒。突然,教授心血来潮,要叫学生回答问题,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看来要让学生主动答问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胖胖的教授随手指到蓝羽说:“就第一排的这位睡觉的男同学回答吧,看样子你是胸有成竹,不然怎么睡得这么安稳。”
想来蓝羽睡得太熟,根本没有搭理我们的胖教授,眼看教授就要发火,我于是摇了一下蓝羽的胳膊。他睡眼朦胧地抬起头,凝视了我好一阵,眼神由冰冷变得柔和。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指了指教授,他明白过来,慢慢地站起来,然后背挺得笔直,等待着教授的发问。
“请问这位同学,新中国第一架战斗机是在哪一年起飞的?”
沉默——
对于高中时学习理科的蓝羽,这道题对他来说应该是有难度。也许是不忍心,我在课本的扉页上写上了几个醒目的数字:1956。然后轻轻地将书推向他那边。
“1956。”他脱口而出。
下课时,他看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善意,于是我也很友善地回报他一个久违的微笑。我甚至又心生希望了,也许,他也对我有感觉。只是,紧接着听到旁边女生的议论,我再次跌入失望的深谷。
“刚才那个男生就是蓝羽,是蓝氏房产的公子,据说一毕业就要继承家业了。”
“是吗?听说他女朋友就是我们的院花杨心怡,某外资银行行长的千金,他们以前同在一所贵族学校念高中。”
“原来早就好上了啊,不过他们还算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哦,原来他叫蓝羽,已名草有主。


知道了蓝羽已经有女朋友,我反而更坦然,告诉自己不要再对他抱有幻想。其实,即使他没有女朋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