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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你一定也有过离家出走的经历吧?在你的童年或少年时期。母亲去世那年,我小学二年级,父亲和大哥都在县里工作,不常回家,一是家里因给母亲治病经济非常困难,二是交通不便。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回家看看。大姐在母亲去
你一定也有过离家出走的经历吧?在你的童年或少年时期。
母亲去世那年,我小学二年级,父亲和大哥都在县里工作,不常回家,一是家里因给母亲治病经济非常困难,二是交通不便。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回家看看。大姐在母亲去世那年出嫁了,家里一手遮天的大嫂,她对我们这帮没妈的孩子非常刻薄。种种原因,我不想读书了。那一年我刚刚10岁,性格倔强、行为乖戾,让姐姐和哥哥为我操了不少心。
是12月,放寒假期间,天寒地冻,吃不饱穿不暖的我,还起早贪晚的在野外拾烧柴捡牛粪。和我同样大的孩子都呆在热乎乎的家里玩扑克。心里突然冒出憎恨大嫂的虐待。经过一个寒假的酝酿、回旋和摩擦,我和大嫂之间终于有了一场不可开交的争吵。
对大嫂不管什么天气都让我出去拾烧柴,非常不满。我们捡的烧柴足足够烧三年的。她看我们在家玩就来气,理由很简单:父亲交待要听她的话。她抓住这个理由,不干什么天气,有病没病放学回家就得干活,不干就不给饭吃。那就意为着饥寒交迫。
我内心深处强烈的叛逆让我对父亲交待给大嫂的话置若罔闻。
“都几点了,你们这帮懒蛋子,还不快去干活,是不是不想吃饭了?”大嫂发出了怒吼。
“不去!”
我从牙缝里迸出了两个字,掷的有声。
大嫂额头的青筋暴突,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站在旁边的姐姐想过来劝我,可大嫂喷火的眼神止住了她的脚步。
“滚!你给我滚!你不干活就离开这个家!这个家不养白吃饭的,你永远不要回来!”
大嫂指着我的鼻尖!
大嫂是农安县农村嫁到我家来的,素质特别低,心眼不好使,为人处事差劲,她的行为就是个周扒皮。她已经处于极度的失控状态,伸手就来打我。既然如此,我还是显得怒不可遏,满脸涨红,我一把抓起炕上的破围巾,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子。门在我的身后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那声响足以把姐姐的呼唤一下子割断。
我奔出家门,五岁的三弟拽着我手,让我带他一起走,我毫不犹豫地领着三弟,在半尺厚的茫茫雪路上行走。
往哪去呀?找爸爸去?不行!爸爸知道我和大嫂吵架出来的肯定会打我。找大姐?一次也没去过大姐家,只知道大姐家离我家三十多里路,在我家的东边。对!就往东走,去大姐家。
从家出来,天就开始下雪,弟弟的小脸冻得青紫,两只手冻得连淌出的鼻涕也擦不了,只好伸出舌头舔舔。
走到了中午,连一个村庄也没有看到。又饿又冷的弟弟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哭闹要回家,站在雪地里不动。我怕天黑走不到大姐家,吓唬弟弟说:“你看,那边雪堆里藏着一条大灰狼,你在哭不走,它听见就来吃你。”弟弟一听,拉着我的手就跑。
后来我看弟弟实在走不动了,就蹲下背起他往前走,鞋底下磨出的冰疙瘩就犹如冰猴,走路非常艰难,额头上冒出的热气把头发熏得象白花花的树挂,汗珠不断滚落到眼睛里。我们毕竟是孩子呀,走在空旷荒野之间,心里不觉有些惊恐。于是,又往家的方向走几步。我有些后悔,后悔不该那么冲动地从家跑出来,后悔不该领着弟弟,后悔不该在大嫂面前那么“坚强不屈”。因为我相信,如果我不主动离开,她顶多暴打我一顿到头,受点皮肉之苦,咬咬牙挺住就是了,断然不会把我赶出家门的!不会!我想回家,可是少年的自尊让我脚步滞停在原地,我内心的矛盾可想而知。
回去?
不回去!
回去?
不回去!
我自己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就在这时,弟弟摇着我的手问还有多远了。我看着茫茫荒野,心里哭喊:“大姐!你家在哪里呀?”
一想到回去整天面对大嫂那张周扒皮的脸,就把心一横,不回去!骗弟弟说:“就快到了。”
到了下午3点多钟,可下见到一个村庄,走到村子里,我和弟弟心里特别高兴,弟弟说:“我们就要见找到大姐了!”我说:“别急,我们找个人问问这是什么村子。”
寒冬腊月,天还下着大雪,村里的人们都呆在屋里,很少有人出来。找了半天,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我壮着胆子走到一家大门前,刚要喊有人吗?突然,从院子里窜出一条大黑狗,张着血盆大口扑向我和弟弟。幸亏大门外有一堆玉米秸,我拿起根就向扑来的大黑狗打去,大黑狗叫我这一吓,转过头跑回自己的窝里。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时,从屋你走去一个中年妇女,一边吆喝大黑狗一边出来开大门。弟弟的头藏在我的身后,一泡尿吓得都尿在棉裤里,尿从裤角流出来,全身抖个不停。我忙问:“大婶,这里叫什么村?”
中年妇女说:“前大布苏。你们找谁家?”
我有些不敢说实话,怕被骗。可不说又不知道还有多远才能到姐姐家。只好问:“所字公社离你这很近吧?”
中年妇女说:“从这往南走,翻过前面那座高坡,就能看到所字村了。你们两个孩子是从哪来的,吃饭了吗?”我没有回答她。她看我不肯说,就自语说:“造孽呀,这么冷的天,叫两孩子冒着大雪出来,冻坏怎办?我上屋给你们俩拿点大饼子,你们边走边吃,天块黑了,路上要小心。”
接过大饼子,没等我说出谢谢,弟弟上去就是一口,真的饿坏了,三口两口就吃没了,吃完我们好象有力气了,朝中年妇女指的方向走去。
到了晚上8点钟的时候,我们才走到村子里。村里几乎家家关灯,户户掩门了。我和弟弟在村子里转了很长时间,突然被猫头鹰的叫声吓了一跳。弟弟有些困了,叫这一吓,哭起来就没个头。猫头鹰栖息在一棵老榆树枝上,两只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一瞬间村子里变得阒静无比,有些疹人。
黑暗中,我使出全身力气哭喊大姐的名字,还别说,离我们最近的一家被我这一喊,灯亮突然亮了,从屋里走出一个男人。我抱紧弟弟,又喊了一声。那个男人走到我们面前,一看我们的狼狈样,摸摸弟弟的头小声的问:“你是--?”一看他不象个坏人,我就不怕了。还没等他说出大姐的名字,我忙插嘴说:“我找大姐家。叔叔,你送我们去行吗?”我试探着问。
那男人说:“走,跟我来吧。”
走了五六分钟,来到一个用树枝围成的院子,那人喊了几声姐姐的名字,说你妹妹来了。姐姐家灯亮了,我和弟弟的心也随着亮了,当姐姐从屋里刚一出来,我一下扎到姐姐怀里,我们姐弟三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回到屋里,姐姐什么也没有问我,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