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不覆良人未归,墨染锦年物是人非
作者:忿诤时间:2024-11-16 03:01:46热度:0
导读:一缈歌、粉红、泪水与梦中的初见后山的桃花已经开了,点点红浪,飞絮如雨。我独自坐在幽静山头,伴着落红欣赏那些碧瓦飞甍,寂廖荣华。究竞什么时后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呢,我有些落寞地想到。难道注定了成为大家闺秀,
一缈歌、粉红、泪水与梦中的初见
后山的桃花已经开了,点点红浪,飞絮如雨。
我独自坐在幽静山头,伴着落红欣赏那些碧瓦飞甍,寂廖荣华。
究竞什么时后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呢,我有些落寞地想到。难道注定了成为大家闺秀,终生走不出这个弱不禁风温文尔雅的古老城镇。梦中有那个如风一样的男子,青衫磊落,骢马润玉,带我走向截然不通的生活。而那个人,究竞在哪里。
“缈歌。”
回首望去,是一袭月白隐在粉色中。
“澜叶。”我微微颔首。
清秀少年淡淡微笑,在我身边坐下,黯然搦着落下的娇红。那样行云流水毫无滞停,是澜叶与我自记事起便是日日重复的动作。山崖一角,我已习惯他的沉寂无言,也许是早有默契,在风中聆听。
“缈歌。”宁静的空气忽然碎了,我茫然的看了澜叶一眼。
“嗯?”
“还是…那样想离开这里么?”澜叶的脸是惨白的,残叶舞秋风般的惨淡。
淡然点头,才发现往日笑容如风的少年面笼寒霜,疑惑不禁涟漪般在心里点开少年轻声叹息,嘴角牵起释然而绝望的笑容:“那就快点离开吧,不要再回来。”我不解的看着身边凝重的少年。从前说起我既将离去,他是如何的挽留与反对呢。
他的眸如深冬小潭,升腾着一层温婉朦胧的雾,在我是未知的神密。还是我幼时的玩伴,笑语温柔的澜叶么,到头来还是寂寥无言,隐藏了所有。然而他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衣袂轻扶,翩然带着离去时固有的漠然。蹙了蹙眉,还是跟了上去。迎来的却是婵嫣,我忠心耿耿的美丽侍女。我常感叹造物者的不公,那样清灵可爱的女子,却生在落破书生家,注定了这不适合她的身分,低眉顺眼,不该受的苦。然而她似乎比我想的开,终日荡漾着欢愉的笑靥,乌黑的发丝在我身边飘扬。而她眸中,永远充慢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渴望。
“缈歌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夫人都等急了。”婵嫣拉了我,匆匆往里堂走。我却顿住脚步。有是一件异乎寻常的事,似乎有什么不可避免的降临了,而我胆战心惊,不敢迎接。
“什么事?”婵嫣凤眼明若秋水:“小姐还不知道?”
“什么?”
“就是小姐出嫁的事啊!”侍女殷切的笑笑,仿佛出嫁的将会是她,“小姐好福气啊,跟了澜叶公子那样好的人,一辈子可就不愁了。”
初春的风带着冬的余寒,丝丝沁过衣襟,冷在心上。来的这样快。我惶然望向澜叶。然而绿柳寂寞轻扬,一角月白隐入红海,转眼没了踪影。忽然有一种想苦的冲动。他知道的,在劝我离开之前,他一直都知道。
而我只有淡然笑笑:“婵嫣你等等,我去换了衣服就来。”
“小姐你快点......”婵嫣娇柔的声音被我远远甩在身后。落红殷殷。我倚在无边的桃花林中,漠然想像着婵嫣的心急欲死。澜叶让我离开,在侦知我和他的婚约后他要我离开。即然他那样心不干情不愿,我又何比自作多情的留下。何况我的梦想在远方,角落的烂漫桃花,未必能点燃我的笑颜。然而双眼酸痛,冰冷的液体终于划落而下。
青梅竹马的少年,笑容温暖的澜叶,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如云的红浪陡地倾盆而落,悉悉有声。我惨淡的笑笑,难道婵嫣依然不肯放过我。却是如水的青衫,牵了雪白的骏马怔怔地矗立在飞花似雪中。陌生男子的容貌是英俊的,眸澈如水,静谧的呈射着诧异的光芒。我忽然泪如雨下,死死抓住了男子的手,不肯放开。
“请带我……离开……”
二缈歌,洁白、潇洒,风中的狂舞
白色如电,疾驰在氤氲云雾中。落英缱绻,一缕缕甩在身后。做梦也想不到那样快。青衫男子衣袂飘飞,穿梭于粉红的空气中,一如梦中的旖旎。真的就离开了么?故乡的点滴,青衫男子一个爽快的伸手,从此海角天涯。不在回来了呢。
“你叫缈歌?”
男子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我点头,忽然想起我们本是不识得的,是什么,让我对他那样信任。难到是那份救出苦海的感激,或是桀骜不逊的眼神,青衫磊落,翩若天人的来到,一瞬间,似曾相识。
“我的名字是沧芜。”
淡淡的一个回眸,男子笑如春风。心中一动,长发如丝,被他拢在手中。沧芜,风一样的名子。河畔凉风泠泠,逝水苍茫。无帐篷紧凑的扎在一起,延绵不绝,很豪旷很壮烈的感觉。原来是将士的行篷,没那么多的讲究,住得便可。那些飞蓬一般不定的身影,夜阑人静时可会想起远方的故乡。思泪中望见的高台楼阁,陌生了,遥远了。梦中的天涯碧草,何处是归程。我握着沧芜的手下了马,心中蓦然生起一丝惆怅。我的归程,彻底消陨在夕阳的绝望中,寂亡。年轻的军士从帐中出来,见了沧芜,很恭敬的行礼,笑容明媚。
“将军回来了。”我的帐篷在将军帐西侧,两窗相对,一点灵犀。从未想过,素布围裹罗幕漫天,就是一个天地。那些粗糙的帘幕在我是前所未有的满足,自己心心念念的,不就是飓风豪雨中飘摇狂舞的洁白灵婚。而带雨低吟,香幽魄灵的桃花,留在虞吧。
门帘悠悠的亮开了一道细缝,阳光耀眼。温柔如水的目光射进来,荡开一个笑容。
“还习惯么,渺歌?”
我微笑着点头。忽然注意到,苍芜的青衫褪去不见,换成明光粲然的战铠,凛然如神。
“要......出征了?”
苍芜朗然微笑,”顺利的话不出三日就可回来,你可没有多少日子逍遥了,等我回来......“
我低头摆弄衣角,一双手臂围过来,衣角被盖过了。我微微回头,乌黑的头发瀑布般泻在他胸前,疏密交错间,透出他殷殷目光。
“我娶你。”苍芜走的时候留下一把佩剑当作聘礼。剑曰碎霜,宛若一泓秋水,却生寒如霜,触之心冷。那本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在我手中却成了柔光莹莹的雪练。苍芜不在的日子里,河水流潺,剑如冷霜,我舞在清冷的见光中。
舞剑的步子是随感而踏的,踏着踏着,踏出了心中难言的寂寞与思念。停剑遥望,天水交融处绿柳飘摇,看不见梦中的那个身影。
也许是宿命中相聚,不过短短几天这样依恋。
碎霜闲切的划破绿水柔波,涟漪点点。
留守的军士从帐里出来,见了我,暧昧的一笑。不禁有些颤抖。
说是三天,其实金戈铁马的日子里,谁有能数的清呢,血流淙淙,刀光如电,时光匆匆的流走,流不尽源源的等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