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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你把死人埋在我们的院里,这绝对不行。”邢老板是一个大个子,有高又魁梧,穿着一身名贵的行套,以压倒一切的气势,挥着他的长手臂象一个戴孝帽子的农民高喊着。那农民听他这么一说,就跟着邢老板向厂部走过来。“
“你把死人埋在我们的院里,这绝对不行。”
邢老板是一个大个子,有高又魁梧,穿着一身名贵的行套,以压倒一切的气势,挥着他的长手臂象一个戴孝帽子的农民高喊着。
那农民听他这么一说,就跟着邢老板向厂部走过来。
“你把你的白帽子摘了,我们这是一个企业,你当然不知道,我们企业最讲这个大吉大利,你这戴着孝帽子满当院乱跑可不是好事。”
“哈,老板,我妈死了,我不带孝,阎王爷还不把我妈打入十八层地狱呀!不敢摘的。”
“必须的摘。”
农民就是农民,和大个子邢老板站在一起,真是有天壤之别呀。
此人被那些同类喊作阿祖,大概是图为省口舌把名字节掉了去,邢老板当初向村里租这几百亩地的时候,因为地里有坟头子,就是这个农民和他谈的判,因为,这块地里有他们的祖坟。
那时,这个农民一伸手,就杵出两个手指头,老板猜那是两万,没有问题的,可是,从那两片倒霉的厚嘴里却崩出来二十万。邢老板对村里的干部说,他不想租村里的地,因为那片坟地一定会叫他的企业倒霉。当时,村长一口应承下来,给那阿祖三万元,叫他在一年之内,厂子开正式开业这前把坟牵出厂院。
现在看来,那个履行有问题,邢老板钱出了那么多,费了那么多话,眼看着现在就要白费。眼看着死人就要埋在他的厂子里,那材坑都打好了。
“你们打算怎么着呀,和着你们说话不算话呀。想着反悔吗,是想着继续讹钱吗?”
阿祖的脸色始终忧戚着,听着邢老板的问话虽刺耳,他还是以平淡地口气说:
“我们可没有违反约定,风水先生看了我们的祖坟,他说坟吗最好还是下半年牵出去。下半年并不影响那个约定。可是,我二妈却突然得了脑溢血,做小人的能不考虑让老人合葬吧。人世轮回,在一起可不容易的,活着他们没有分开,死了当然也不能分开。”
“哼”
邢老板可不管那一套,“哈,现在都什么年月了,大家都在想着离婚,我有两个老婆,现在全都叫她们一边去了,我已经告诉过她们,死活爱上哪去上哪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在糊弄傻人吗?真可笑呀,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你在骗谁呀,你不就是想着再从我这里弄点钱吗,我知道你们农民挣钱不容易。”
阿祖听见邢老板这样说,就瞪起了眼。说:
“那是你们有钱人,想着干什么由着你们性子来,你们处理事,就是这样子,以为有钱,就由着你们的性子来。”
“我不给你钱了吗?那几万元足可以买块地方,福安陵园,风景优美,你不会在那里买块地方呀!”
“大哥呀,可不能那样说得,在那里吧,一个屁大的地方都要五万块,你看看,你也想想,我们家四口人,两个儿子,得上学吧,将来得找媳妇吧,我得盖房子吧。我们活人都还没有地方了,这老人也是这个意思,临死了,告诉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和我爸入一个材。无论我们多想孝顺老人,我们多想进优美的地方,可我们就不能进的,我们能就和就就和了。”
“可我给你们钱了。”
“那是两回事,那是你应该出的,这地个方是我们在先,你们要赶我们出去,你想得到那个权力,就该拿钱来尽义务。我们牵坟,得请风水先生,风水先生你知道有多会要钱吧,这你是知道的。我们还得请道场吧,我们得请人来帮忙吧,村里村外上上下下得打点吧。你给的那点钱呀,都不够塞牙缝的。”
“说一千道一万,这死人你们不能向这里埋。”
“人死如飞灰,我们得尽快叫他入土为安,这是天命。”
“哼哼,那是你们的事。”
阿祖再也不想说什么了,可是不说吧,看着邢板那急样,心里就憋得难受,他可是不愿老妈死,他可不想着在这个时候弄事,可是,风水先生已经指给他了,说他们的儿子是两个真命天子转世,在最近几年要光宗耀祖,现在万万不可破了祖坟,走了风水。
有多少人给他出主意呀,叫他赶紧想法弄个死人埋在坟里,因为,一埋进人,三年就不可动了。就是老板们着急也是枉然。不成想,或许还是祖上有德,感化天恩,冥冥之中派来一个使者抓了老妈去,无非也是应风水先生之命,来成全他们的美事罢了。
“我告诉你,你不能埋在我的院里。”
“我也告诉你,全是爹娘父母养的,你也别逼着我多行不孝。我肯定要埋在一起的。”
“那好,我明天就在这里动工建大楼了。你们家祖坟就不怕泰山压顶吗。”
“合同上写着一年以后你们才能动的。‘
“首先你违犯协定。不能怨我。”
两个人疆持不下,阿祖流着泪走了。那意思已然很明显了,今天是打材坑,下午就该埋了。
邢老板可不傻,一旦埋在这里,以后的事就不好办了,那死人入土,是要三年以后才能动的,他厂里的建设可不能等到三年以后呀。于是,他认为,必须得找他们村长了。
“你们退给我们钱,我们到别处干去吧!我在哪里也不会受这种气。”
邢老板见到村长就毫不客气地说,就好象村长是他们狗似得。当然,村长有村长的道理了,退钱呀,那钱早就四分五流了,没钱的日子保暖没有觉得怎样,那一百多万放到村里,三晃两晃就没了。退钱呀,他可没有地方弄钱去呀。
“老邢,你怎么总是这么容易动气呀。我们有协议的,那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你说毁就毁了?“
“哼,我可给你说村长,我在哪里干呢都好,我只是希望,别人理解我们做生意的苦衷,我花了钱,你不能不叫我顺当。”
“不就这点小事吗!你叫我替你效劳吧。”
“哼,我知道你肯定向着你们村里人,凭良心吧,我老邢可没亏待过朋友对吧,村长,我从来不会亏待人,钱算什么呀。”
“哈哈,你老邢就是这点叫人痛快呀,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的。可是,对我们一般的农民,那可就太算什么了。”
“你得意思是还叫我拿钱呀。我告诉你没有门儿。我宁愿别处干,也不会拿一个子。”
阿祖这时进了屋。老邢反的更欢了,他就是口口声声说要村里退给他那一百多万元,他要去别处发展。村长见到阿祖就火气上来了,
“那是怎么回事呀。”
“什么怎么回事?”
“装傻冲愣是吧。”
“村长,你得说份理呀。”
“说你们家的理呀,你自己的理还是国家的理呀,为了净化环境,地里可不许乱埋死人,现按国家的政策,死了人要火化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