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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是个写故事的女子,细腻的、悲伤的文字常常出现在我或真或假的故事里。会长时间地困在自己的故事里无法自拔。事实上,一开始我并不靠文字为生,只是频繁地在博客上抒发自己一些生活琐碎的想法。某日,提到不断膨胀
我是个写故事的女子,细腻的、悲伤的文字常常出现在我或真或假的故事里。会长时间地困在自己的故事里无法自拔。事实上,一开始我并不靠文字为生,只是频繁地在博客上抒发自己一些生活琐碎的想法。某日,提到不断膨胀的物质欲望和不见上涨的工资。博友留言说,可以利用多愁善感试着投稿,说不定可以多点买小东西的收入,并且在网上给你搜罗了一大堆杂志的投稿邮箱。我循着她的意思做了,没想到这些举动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可以多些写作素材,我开始在夜间进入酒吧,在那里经常出没一些有故事的人。频繁出入一间名为“在路上”的酒吧,两层楼阁式的小酒吧,酒吧定期会出或关于青春或关于死亡或关于忧伤等等的主题,许多敏感哀怨的字句会出现在酒吧的墙壁上。我总是选择楼上一个角落坐下,这个位置很不显眼却可以看清酒吧的每个角落,在这个位置上我安静地抽烟或喝酒,观察每个人的神态,猜想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
我成了酒吧的常客,为写故事而看着别人演一出出戏的人。我想我只三个冷漠的旁观者,我经常光顾的角落位置竟渐渐地像是我的专属,除了我没人再那个位置上出现过。某日凌晨,我欲结帐离开,服务生热情地对我说,今晚我们老板请客……我惶恐不安,因长久地与文字独处,早已习惯独自买单的感觉,突兀地得到优待让我觉得不安。为了躲避这样的不安,我尝试着换酒吧,可是始终找不到“在路上”那种安静的感觉,那些酒吧过于喧嚣让我无法适应。不能忍受那些男子拿着酒不停问:“小姐,多少钱?”后来知道,在这个城市里孤身出入酒吧的女子总会被理解为夜里出来招揽生意的风尘女子。原来,孤独也是种错误。
两个月后,我再次出现在“在路上”,欣喜的是角落的位置仍是空缺的。照旧点杯酒独自冷漠地看着身旁的路人。一格瘦高的男子缓缓地走向我,在我对面径直坐下,然后不羁地说:“没想到我一杯酒让你逃了那么呀!”他不顾我的冷漠兀自地说“我是酒吧老板,罗落。”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年轻的男子,还以为会是个啤酒肚,秃头的中年男子。
罗落是所大学的讲师,靠着父亲的关系及自己的硕士学历得来的工作,因这工作轻松异常于是便张罗起了“在路上”。以他的话说:“我这小酒吧绝对没有任何不正生意,来这儿的人都三知书达理的男女,所以孤身女子是绝对安全的!”渐渐地,角落里的位置不再只有一个我,罗落常常陪在我对面,他会骨髓我哪个人有什么经理,今晚哪个女子失恋,哪些人得依。我诧异于他哪里得来的情报,或许也只是编造的故事吧。只是这样的一莱尔往我和他的相处发展到酒吧之外她成了我在这个城市里稀少盘压力的一个,他总三兀自地打电话给我,没头没脑地吵醒还在睡梦里到外,在电话那头开心地说:“小西,起床去吃午饭啦。”阳光下的罗落比夜间的他多了份阳光帅气,有时候皮得让你无法相信他是位大学老师。因为我的质疑,他便把他的课程表给了我,要我哪天心血来潮可以去看看。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看到那些卖掉的文字带来帐户上几位数开心地想应该接受罗落的建议多多出去晒太阳而不是像个夜行者只生活在暗夜。当我闯进罗落的教室时,他微微吃惊的脸上竟有羞涩的绯红,是个如此内敛害羞的男子。我像是个持刀的学生安静地坐在教室后排。来听罗落课的很大一部分是女生,我想这样帅气的年轻将是固然是吸引女生的吧。临近下课的时候罗落对这台下的人说:“同学们,知道老师今天格外开心吗?今天老师所喜欢的女孩也在这里,她总是生活在夜里,用淡淡忧伤的眼神打量着这个世界,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在老师的酒吧里她总在角落里安静地抽烟喝酒写字,她像极了夜里忧伤而孤独的精灵。因此,老师想将她从黑暗里带出来,给她阳光!”说这些话的时候,裸露满脸腾细,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前排的学生齐刷刷地看像我,我像是显眼的公主那般接受那些学生投来目光。那天,在灿烂的阳光里,罗落的手拉着我走遍了安静的学校,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耀眼的阳光,那些黑暗像是顷刻间被罗落手间传来的温柔驱走。
罗落嬉笑地对我说,那天表白之后,上他课的女生少了一大半。
罗落对我说,小西,放弃文字吧,它们令你如此忧伤,我要你快乐。
然后我尝试着不在暗夜里对这电脑到天亮,我搬进罗落温暖明亮的公寓,离开我那间一年四季总是拉着窗帘的单身公寓。我学习早期迎着朝阳为罗落准备早餐,在家里等着他回家。

我对罗落说,抱歉,我真的很努力地尝试改变了,可是文字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暗夜才属于我的天地,要我离开我的身体我无法做到,虽然我爱你,但我更爱我的暗夜般孤寂的文字,我无法为任何人改变,这是我与生俱来的习性,无法更改。
我离开罗落的公寓,回到自己灰暗的单身公寓,恢复暗夜的生活,虽然丢失了我阳光下的爱人,却寻回自己,我只是个自私的女子,文字是我生存的来源,让我觉得更踏实可靠。而我之外的人仅是我生命里的过客,我看他们落寞地演戏,或与他们合演一场戏,却始终在路上寻找我的故事,仅是这样一个留在暗夜里的女子,只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