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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你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我甩下这句话跑出家门,父亲僵硬的站在那儿,比我大一岁的哥哥本想拦住我,终还是垂下了手。话本无意,但已出口!或许,我是自私的,我不允许那女子来分享父亲对母亲的爱。母亲去世五年了

“你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我甩下这句话跑出家门,父亲僵硬的站在那儿,比我大一岁的哥哥本想拦住我,终还是垂下了手。
话本无意,但已出口!或许,我是自私的,我不允许那女子来分享父亲对母亲的爱。母亲去世五年了,五年来,父亲白天辛勤工作,一回到家,马上又要做家务,无微的关怀,我从来都是听他的,只是这次不同,我没哥哥那分胸怀。
我跑到同学家过夜,独留哥哥同爸爸在苍茫的夜色寻了一夜,当然,也包括那女子。

父亲的婚礼还是如期的举行。我哭着跑出家门,来到网吧,从那女子出现了之后,这儿,逐渐代替了那个家。
我气愤的跑出家门,所以带的钱并不多,花光了以后不得不回去。家里,婚礼隆重的进行着。那女子明晃晃的笑容映入眼帘,折射出仇恨的芬芳,我跑进去,把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摔在地上,父亲跑过来,一个耳光。
“我恨你。”我再次跑出家门。
父亲再次僵硬在那儿,伴随着周围惊愕与异样的目光。
那女子却跟着跑出来,但没追上我。
突然,她一个踉跄,身子向前一倾,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要走,筱蝶……”
她脱下了高跟鞋,踏着都可以滴水成冰的地上,一拐一拐地跑着,但始终没追上我。
因为我开始跟在她身后,看我跟命运合作强给她的玩笑。
大街上,一女子穿着早已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划破的礼服,光着脚,拼命的扫视周围的人群,偶尔还抓一个过路人,问着什么。疯狂地在街上跑着,伴着身后人们愤怒的目光,与她美丽的脸庞是多么的格格不入。我笑着欣赏我的杰作。
她依然在街上走,闪烁的霓虹把她的背影拉得好长,是乎所有的灯光在她身上汇成一曲动人的离殇,看着这场多么荒唐的戏。她还在走,她不累我都累了,但我还是跟着,不知为什么。
后来,我看到她一个人在树下哭,很伤心的哭着。如水的月光泻在她身上,分外柔和,伴着她的泪光,淋湿了原本就落寞的天,刺骨的寒风更是凌乱了她飘逸的长发,她真的很美!我的眼泪这时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我并不恨她,只是…我不允许她分享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她开始往家走,往那个我开始陌生的家走去。我呆在那儿,看残忍的夜色吞没了她沧桑的背影。肆无忌惮的晚风抖落了树叶上的月光,如同我的悲伤,碎了一地。
后来,哥哥告诉我,她几天都下不了床。
我开始了内宿的校园生活。

我继续在网吧打着游戏,过着我的靠打游戏度日的生活,因为我的生活早已连游戏都不如的游戏生活。
她突然出现,拉着我就往外跑。
在门口,我还她一个耳光。
“你爸出车祸了,在医院……”
我突然明白了我与他在电话里争吵,为什么突然挂了。
医院,哥哥趴在父亲的身上哭着。我的绝望溢出胸口,但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停止了决堤。我回过头,给她一个耳光“一切都是你害的,我不会原谅你的”哥哥起来,第一次给了我一个耳光。
五年,又是五年,十年的流光,命运跟我开了多少玩笑,从我的生命拿走了多少。

再一年,我就结束了我的大学生涯。这几年,我同哥哥全靠父亲留下的财产拮据的生活着,财产一直都由哥哥保管着。
我躲在远处打电话给他。
“哥,我没钱了,你再给我寄点…”
“省着点花,我明天寄给你……”
我偷跑到他身后,想给他一个惊喜。
“妈,筱蝶又没钱了,你再寄点……”
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呆若木鸡。
……
“……其实,爸并没有留下什么财产,他出事那天就是因为公司出了事,他急忙往公司赶,出了车祸,这几年,全是妈辛勤的工作偿还了所有债款,她真的很关心你…”

“她得了重病,她说想见你。”
回去吧,因为从来就没有恨。

下雪了,这是塞北的第一场雪。
人们说,这雪来得及时,瑞雪兆丰年。
雪花独自在高空飞扬,姿态肆扬,像一个巨大的帷幕笼罩着大地,凛烈的寒风肆无忌惮,吹落了我眼角的泪水,我伸出手,看眼泪落入掌心,分外冰凉,粉碎了我伪装的坚强,独自欣赏着雪花落入掌心,我闻到浸骨的忧伤。
我回来了,回到那个湮没在记忆的尘埃中的那个家。
当仇恨给时间慢慢烘培,慢慢粉碎,当那些快乐的零碎拼凑出流年的抚慰;当现实让我学会笑着流泪,而我在乎的那些人与在乎我的那些人早已和我擦拭而去。
心若雪灵,我不会有不堪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