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当今的一些脱口秀

最近上海有个叫周立波的人，很是火爆，原因就是他的许多脱口秀令人在捧腹之中能有一种感悟。昨天晚上儿子可能在上海卫视看了周立波的脱口秀，跑进我的书房大声喊着：“老爸，完了，你为之奋斗的事业算是彻底完蛋了。”当时我看儿子激动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啦？你有什么新发现？”自从儿子读了大学，短短半年时间，我怎么觉得他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颠覆的不光是我人生的理念，有时候甚或都能颠覆我的生命哲学。这几天他总是能想出点怪异的玩意儿来到我这里兜售。今天看来一定有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我说一个段子你听听，看看是不是你所从事的事业已经没有希望了。”儿子说着还特意用手在嘴上使劲的抹了一下：“当今社会真是奇了怪了，不懂音乐的可以成为歌唱家。不学经济的却能大把大把的赚钱。不读书的可以成为作家，不懂艺术的可以成为艺术家。留下什么都不会的，只好去做官了。”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我一听就知道这不是儿子发明的，因为毕竟儿子还不可能有如此的思想基础：“是不是又是那个大嘴周立波说的呢？”
“是又怎么样？人家说的是真话嘛！”儿子说：“看看现在的社会，人家说的难道不对。有些人不就会唱一首歌，结果几天功夫便就变成著名歌唱家了。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在酒吧唱歌的，火爆的不得了。可是他却没有一点音乐常识，连五线谱都不认识，更不用说知道什么是音准了。”
“那他怎么唱歌呢？”我觉得儿子好像今天是想和我辩论一番，所以我也就把头从桌上的书本移开：“难道说他是凭借感觉？”
“要凭感觉都好了。能凭感觉唱歌的人，至少他还算是个天才。我的那位朋友悄悄告诉我，是他老爸用钞票为他打造的的环境。现在有钱什么会制造不出来呢？”儿子说到这里怕我不感兴趣，于是急忙把话头又转到了另外的一个领域：“你看看现在出书的人有多少？过去谁要是能写出本书来，那可不得了。可现在写一本，就是写十本八本的都不算什么。你知道这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随口问了一句。
“因为社会庸俗，因为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是非标准了。”我没有想到儿子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这样的说我们生存的这个空间呢。看来我不能让他这么随心所欲，因为他毕竟还要在这条路上走很久。现在就如此的消极，那还得了。
“你不能这样看待我们的社会。不要忘了，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社会里生活，我们的酸甜苦辣都是在这样的空间里才得以实现。”我说：“你刚才说的那些不能说社会里不存在，可是都是些个例，不能以偏概全。要看社会的主流。”
“什么是社会的主流？看看那些高官，吃喝嫖赌，贪赃枉法。你说他们是主流还是少数人呢？”
“当然是少数人了。”其实我知道儿子这会儿想说什么，但是我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不管怎么说，他今后的生活还是要在这样的空间里来完成。如果现在就让社会里的乌七八糟的东西玷污了灵魂，那生命还有什么希望呢。
“不对！”儿子马上否定：“一个省委书记出问题了，相比一个省的民众似乎是不经意提的。可是一个省也只能有一个省委书记，难道说我们一个省弄上几千万省委书记就能体现多数和少数的意义？”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才几天功夫，儿子就让周立波给鼓捣的也有了点思想秀的味道。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知道这会儿自己已经不能说服儿子了。不过活了几十年，也骗了别人几十年，尽管后来我也知道我都在欺骗自己，可是这会儿我说什么也不能在儿子面前服输。要不然怎么体现中国当今的老子英雄儿好汉呢。
“我这是真理的逻辑。”儿子说：“我们现在总是说什么少数，其实细细想想，并不是那么回事。一个药监局长可以造假药贻害百姓，但是我们能说这是少数吗？难道我们是用人人都成了药监局长，来说一个药监局长的不是？我就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逻辑关系怎么就让人想不明白呢？”
“我说你小子想说什么？”其实我早就听明白了，可是我发现儿子的表术有问题，所以我就抓住这一点不放，想让儿子在这里就退缩。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儿子这时似乎发现了我的企图，马上就言归正传起来。
“社会里现在到处都是悖论。不是人家说，现在的当官的还真就是什么都不会。其实想来这也许就是政治。当官的就是当官的，不需要会什么。有点人的本性就可以了。喜欢吃好的，到处都要好的可以吃。喜欢美女，现在美女拿钱就可以称得出来。想出书有秘书，想让自己的儿女升天，手里有的是权力。怎么，人家说说当官的就不成了。”
“你这都是些什么怪论。”我看起来是需要严肃一点了，要不然再让这小子说下去，我还真的把头埋进裤裆里去：“你现在是学习的时间，不是去思考社会的时间。学习是技能，是生命存在的必备条件。至于说社会今后怎么发展，那是将来你适应的问题，而不是去发牢骚的理由。”
“老爸，你不要心里不平衡。我觉得人家周立波之所以能得到大家的喜欢，就是因为人家干预戏谑社会，敢于说几句真话。就说咱们的股票吧，说的是天花乱坠，可现实怎么样呢？你和我妈不也是受害者。要我说，中国的股票其实就是中国的政治，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外的一套。你说学习，你说学习是生命的基本技能。放在过去我相信，可现在我想相信都不敢相信了。”
“那是为什么？”
“大学生含辛茹苦，十年寒窗，可到头来怎么样呢？现在不是和农民工在争夺饭碗吗。难道这是学习技能和生命的关系？”我没有想到儿子这会儿是一点也不给老子留颜面了。面对大学生就业难的问题，也许正就是我们当今无法用政治诠释的结症所在。
“国家不是再想办法嘛。”我说。
“想什么办法？”儿子说：“中国经济最大的功臣你知道是谁吗？”我不知道儿子又想说什么。
“当然是广大产业阶级了。”我想这回不会有错了。可没想到儿子听完仰头大笑起来……
“我说天真的老爸，到了今天我才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升官发财，原来奥妙竟在这里。今天我就告诉你，谁是中国经济发展的最大功臣吧。说出来你可能会大吃一惊的。”儿子说到这里还想卖个关子，可我觉得不能再让儿子戏弄了，所以就让他赶快说：“中国经济发展这么快，最大的功臣就是各级的统计局长。”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