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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的爷爷是一名党员。“谁让咱们是党员呢?”这是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听爷爷说,他是在1960年加入共产党的,那年他22岁。爷爷跟我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有着一种异常激动的神色,似乎,这对于他可能是他一辈子最大
我的爷爷是一名党员。“谁让咱们是党员呢?”这是他经常说的一句话。
听爷爷说,他是在1960年加入共产党的,那年他22岁。爷爷跟我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有着一种异常激动的神色,似乎,这对于他可能是他一辈子最大的骄傲和荣誉了。
过了几年,他当上了我们村的村支书,开始带领着全村人民响应党中央的号召进行公社化运动。分生产队,实行大锅饭。给生产队分任务的时候,他就率先给自己家里包下了公社里的那二百头羊,由奶奶每天割草,放养。然而,这一放就是五年。现在每当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奶奶总会笑着“批评”爷爷说“都是你,那年能包下这么多的羊,我一放就是五年,上山爬洼,你知道这让我受了多大的罪吗?”爷爷听到这儿时,就会冲奶奶笑着说道“是啊,孩子他娘,是让你受苦了,可谁让咱是党员呢?”其实,我知道奶奶那不是抱怨,她是打心底里赞成爷爷的这种做法的。至于她会这么说,那恐怕就是她常常说的“老小老小,人老了就会跟孩子一样”的缘故吧。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之后,爷爷因为上过中学而被定为知识分子,被村里的民兵用绳子捆着批斗,开批斗大会的时候,他被戴上高帽子,村里的人们就拿石头瓦片和烂果子砸他……说这些历史的时候,爷爷的眼里布满了伤感和哀叹,一种沉郁的沧桑感油然而生。他突然转过头,掩饰地朝窗外看了看,当再转过头时,眼里已经水汪汪一片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
接着,被罢免了村支书这个职位后,然后在1966年—1978年他就一直在生产队里干苦活:上山砍柴,割草,喂羊,喂猪,种地,割小麦,翻地,收粮食,甚至还到生产队里的砖窑里烧过转头,总之,所有能干的活他都干过。然而,就是在这些磨难里,爷爷说他像现在这么不爱说话了。
终于,在1978年也要被平了反,又当上了村支书,而这时恰逢国家实行责任联产承包制,包产到户,爷爷二话没说,带领着村子里的党员,挨家挨户分田地,签土地承包合同,落实到各家各户,村子里的大小事儿他必须参加,他说他是一名共产党员,他要让村民吃上饱饭,过上好日子。
因为村子里的粮食产量逐年稳增,经济持续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爷爷连续几年被乡里评为“先进党员”,还先后两次被县里评为“优秀党员”。而我们村也一直是那个年代的先进村。
1990年,爷爷突然辞了职,大家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爷爷说“我老了,思维跟不上了,这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就应该让年轻人带着咱村人发家致富了,谁让咱们是党员呢?”
时至今日,爷爷已经70多岁了,他看着村子渐渐富起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总会浮出惬意的笑。这就是爷爷的一生,一个普通共产党员的一生。“谁让咱们是党员呢”这句话成了他一生为村里人干事最充分也最骄傲的理由。
我敬重爷爷,敬重他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