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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你在做什么?我在仰望天空。30度的仰望是什么?是我想念你的角度。为什么要把头抬到30度?为了不让我的眼泪掉下来……——题记是多久了?是多久了,习惯于安宁的生活,没有一只云雀无意的惊扰;是多久了,沉浸于
你在做什么?我在仰望天空。30度的仰望是什么?是我想念你的角度。为什么要把头抬到30度?为了不让我的眼泪掉下来……
——题记
是多久了?是多久了,习惯于安宁的生活,没有一只云雀无意的惊扰;是多久了,沉浸于温甜的青春,没有丝毫的兵荒马乱;是多久了,心静如水,连呼吸都慢半拍。天空蓝得忧郁,蓝得安详,蓝得寂静。站在飞机场上看着飞机一只一只从眼前起飞,宛若一只只怀着梦想的白鸽。
我的男孩,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初恋在孩童时就悄悄萌芽了,来得毫无防备,来得不知所措。我和我的男孩在一个安宁的午后相遇了,我们都是沉默的孩子,在沉默中,我们进入彼此的心。我们没有过多的言语,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的坐着。这样安静的时光坚硬地插在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南方的乡村种着许许多多木棉树,在这块开着灿烂的木棉花的乡村里,我们却是平静的。宛若生活的潮水永远激不起死海的一点波澜。记忆深处,我们没有任何言语,坐在落满一地的木棉花上,男孩说:“妈妈要带我去国外,她说爷爷奶奶都在那里生活,我们也过去。”听不出他说这句话是的任何情感。我没有说话,男孩也习惯了。习惯了我的沉默,习惯了我的无聊时的自言自语,习惯了的欢乐时的蹦蹦跳跳。男孩站起来:“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我想了很久,其实我有很多话要说,想问男孩,什么时候走?坐什么离开?是飞机吗?能不能不走?你还会回来吗?你走之后还会记得我吗?但一瞬间,所有的话像打结了似的,堵在喉咙了,紧紧的勒住声道,张着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男孩转身要走,我起身拉住了他,眼睛突然蒙上一层大雾,男孩的脸在我面前模糊了。“我有话要说,有很多很多话要说......”我想留住男孩,慢慢说出心里话。“你走之后,会记得我吗”我们重新坐下。男孩拍拍小小的胸膛,会的。我一定会的。”我微微的笑了一笑,大雾凝聚成水珠,在瞬间流下。
我很高兴他说他会记得我。知道吗?我一直扮演着局外人的角色,在别人喧嚣的世界里。我的主角只属于主角安静的世界里。“你会回来找我吗?”声音小的好像是在问自己。“会的,妈妈说我们要坐飞机去,将来我要坐着飞机回来找你,带你去我住的地方。”我相信了你所说的话。
从男孩走后,我总喜欢抬头仰望从天空飞过的飞机。渐渐的,成为一个习惯,慢慢的在心里根深蒂固,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步伐。从这块南方小村的天空飞过的飞机数不胜数,男孩却始终没有回来。那个小小的唯美的承诺,会不会被男孩遗忘在某个角落里,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土?而这个承诺却融入了我生活的源泉。偶尔想起这个不可能兑现的承诺,心口一阵阵疼痛,这个会记住我的男孩还是把我忘了。我又怯怯的退回局外人这个角色。
在一段时间里,坐在窗旁,仰望着蓝得无忧无虑的天空,眺望着在夏日照耀下懒洋洋的操场,在安宁的午后静静地细数丢失的时光。想起那一段渗着泪光的时光。我不爱说话,对于别人的提问从不搭理,如果这样是不礼貌,那我很抱歉,我只是习惯听自己的声音,跟自己说话。男孩是唯一一个我愿意开口跟他说话的人,是他一样安静的脸庞吸引了我。他问过我:“你不理别人,不怕没有朋友吗?”我简短的回答:“安啦。”可能我太少说话的缘故,发音有点不标准,男孩听了我的话后,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什么?ānlá?是ānla吧。ānlá你太搞笑了吧!”那样没心没肺的笑声,完全没有顾虑我的感受。随着我的沉默,男孩也渐渐停止了他那爽朗的笑声。ānlá贯穿了童年的欢声笑语。长大后,我变用“谙旯”作为我的QQ名,每当别人问我这个怎么读,什么意思时,我大多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谙旯就是安啦,它有我童年的回忆,它记载了童年是无忧无虑的笑声。
当调换座位,从窗旁搬迁时,心中有点不舍,更是难过。告别了天空,在也看不到飞机飞过时的样子。调换座位的第一天,和同桌数了一下我们错过的飞机,我数到第十一只飞机时,不肯再数下去。十一只飞机,等待了十一年。
这是一段惨淡的时光,我无法想象我放弃等待的生活是怎样的。那一份空虚要怎么填补。我知道我只是在这份等待里寻找男孩的影子,寻找一丁点安全感。我怕失去虚拟的安全感的世界也会在瞬间坍塌。
我的口头禅还是那一句不成调的ānlá,我告诉自己要安于一切,不要害怕,一个人的旅行也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