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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皖西,不是记忆,不是记忆的,如风,不温不凉轻轻拂过你的面庞;如雪,如初冬匆匆而来的小雪,着地即化。因为是风是着地融入大地的雪,你无法穿越。我试图穿越,匆匆去目睹一身倦尘而来的远方客人,抹去记忆中走出王
皖西,不是记忆,不是记忆的,如风,不温不凉轻轻拂过你的面庞;如雪,如初冬匆匆而来的小雪,着地即化。因为是风是着地融入大地的雪,你无法穿越。
我试图穿越,匆匆去目睹一身倦尘而来的远方客人,抹去记忆中走出王宫之萧杀、之奢靡、之从容、之坦然者怅意沮丧、面对无边的荒芜之心灰。
烟尘喧嚣,旌旗蔽日,文王之骑急蹄而来。我远远躲开,害怕弄脏我破烂的衣衫,我要去远方,聆听失败者的絮聒、安慰他冰冷的心。或许吹燃他沸腾的热血,共同开发这片蛮荒的土地。
现实无法穿越,梦也同样。
皖西,无边的烟云,无边的淡然,让人迷茫、让人洒下最后一点血。
或许,死亡才这无边烟云无边淡然最好的解释?或许,只有死亡才能涅槃出一个新的视角。
皖西之淡,如山之脉脉,没有无依倚的壁立千仞,无处寻觅十里桃花大同的世外桃源。几处兰花寂寞开放,寂寞迎接一个又一个春的到来;皖西之丘陵,微波微坦,似沉睡中的女人,没有芳香浓烈的梦,唯有沉睡才能让抚慰她饱受岁月风雨的躯体恢复精力。零零落落与丘坡上的村庄,一口浑浊的池塘、一口苦涩的老井,稀稀簇拥的树,男人表情麻木,唯有女人生动,像草房上升起扯不动的炊烟;皖西之淡,如平原上随意弯曲的小河,似随河提弯曲而落的人家,屋顶沟壑里自由自在快乐的小草,如堤前堤后茂密的水竹,如水竹间去水边小径上浅浅的脚印…… 
星在浩淼的天空换易,河在不远处滔滔流失。皖西之淡是苦的,它需要酒来调和,或许才能品味出这淡然的滋味。皖西,没有酒。没有的皖西人,心是干的,口是焦的,岁月的阴霾聚集于胸,需要喷薄而出。于是,皖西男人就用胸膛去吼,吼出“庐剧”,庐剧大苦;女人用泪去吼,吼出的却是凄凉哀怨甜美的“黄梅”,黄梅大甜。
一阴一阳,一苦一甜,只有皖西人能唱出如此天籁之音。天籁之音,或万马奔腾排山倒海,或鸡鸣未启,茶芽未蕾,寂静无边,正如皖西之淡。
于是,我就能用这苦这甜调和皖西之淡来品味皖西,兰是冰清玉洁的幽香;茶是波澜不惊的淡香;寂静的村庄从容的淡定;灰瓦白璧马头墙像每一位少女的矜持自信....就能品味公瑾轻摇羽扇何等的从容,李公麟回归故里何等意不转心不卷。
只有这种不可复制的淡然,才能解开皖西多少次兵蝗后十里无人烟,不久又能鸡鸣桑树颠的原因。
因为,这种淡是他们无法穿越的,也就无法征服,更无法抹去。
皖西之淡,如同浩瀚的天宇,随有流星喧嚣,依然寂静淡然。
我愿在这种淡然中死,也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