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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踩着七月的尾巴上了五台山,酷热依旧,不过偶尔也飘来一片云彩,撒下细雨迷离。所以既领略了佛光普照,又沐浴了佛赐甘露。五台山的塔与寺充显了高超的建筑艺术、绘画艺术、雕刻艺术,蓝天白云下弥漫着浓重的宗教气息
踩着七月的尾巴上了五台山,酷热依旧,不过偶尔也飘来一片云彩,撒下细雨迷离。所以既领略了佛光普照,又沐浴了佛赐甘露。
五台山的塔与寺充显了高超的建筑艺术、绘画艺术、雕刻艺术,蓝天白云下弥漫着浓重的宗教气息。游人摩肩接踵,僧人举目可见。
在五台山看到的僧人中最受震撼的是苦行僧,最不愿看到的是乞丐僧尼,最司空见惯的是平常僧,最痛恨的是恶霸僧。
先说苦行僧。
自觉还是一个有佛缘的人,午后的显通寺沐浴在阳光中。院子里一个红衣喇嘛,在一块木板上反复五体投地地顶礼膜拜,站在他正前方,想给他拍张照片,又恐失礼与打搅,正在举棋不定之时,那喇嘛起身一抬头看见了我和我手里的相机,不但没有怪罪,还朝我招手,我走到他身边,他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问我:“是想拍照吗?”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这个中年僧人居然说,:“那就拍吧”,“您不在意吗?”他平和地回答:“不在意”,我欣喜万分,举起了相机,他认认真真地继续做他的功课,直到我拍完每一个动作细节。我连忙说:“谢谢师傅”,他摆摆手意思是说不必谢,我问:“您是藏族吗?”他说:“是”。我又问他为什么不像其他僧人那样在庙里做功,他说他不是本地僧人,到五台山来修行,每年交给庙里九百六十元,房租,在这里租房子住。我问他家乡在哪里,他把身份证拿出来让我看,他说他们是从甘肃来的,从他的目光里我读到了宗教的力量。我问他在甘肃省什么寺院,说将来有机会去甘肃时去拜望他。估计他是不识汉字更不会写地址,他说:“拿破仑”我惊诧,追问:“是法国的拿破仑?”他说是。我愕然,估计他只会些简单的话,再深一点儿都听不懂也说不好了,他肯定没听懂我的话,我估计他是说扎布仑或喇嘛寺之类的什么,再次谢过他准备离开,因为离导游说的集合时间只有五分钟了,他拉住了我,摘下手腕上的六合木念珠,递给我说:“这个送给你,留个纪念,愿佛祖保佑你。”我感激地接过念珠戴在手腕上,弓身道谢,很想为他做点什么,但又觉得如果给他钱是对他宽厚博爱的亵渎,再次感谢了他,匆匆离去。同伴看见我手上的念珠问我多少钱买的,给她讲了“拿破仑”的故事,她羡慕不已。
通往黛螺顶的台阶上一个中等身材,年轻健壮的青衣僧人引起了所有游人的注意,他目光极度睿智虔诚,炯炯地注视前方,气宇宣昂地在人群中拾级而上,全然将身边的一切置之度外,三步一次双手过顶,五体投地的顶礼膜拜,每个动作都全心全意,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汗水浸透了后背的青衣,每一次叩首都能听到他额头磕碰石阶发出的“咚”的响声,他的额头眉心上方已经磕除了一块竖的桃核形的一块青紫,看上去像一只天眼。无论周围的人怎样看他,或钦佩或不解,或惊奇或感动,他都目不斜视,耳不索闻,精诚地膜拜。一千多个台阶,而且不是很缓,许多人都汗流浃背,要歇息五六次,在每一段缓步台的小块平地上,喝水吃雪糕等,而这个僧人却一步不停地连续前进,而且每隔三个台阶都五体投地膜拜,这运动量是常人不能想像和接受的。这样的虔诚是许多人从未见过的,也是我在这条路上见到的唯一的苦行僧。我在心中默默祝愿他,早日成为得道高僧,修得正果。许多人被他的精诚所至,纷纷解囊相与,我也没有例外。
其次说说乞丐僧尼。
通往黛螺顶的台阶上不出三步五步便可看见一位僧人,脚边摆着一个装钱的缸子或盒子,端坐在台阶上伸手对过往游人说:“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索求布施,也有几个尼姑坐在台阶上一边读经文,一边等着有人布施,还分别看见两个尼姑面壁读经,并不向游人伸手。
也还有些穿着僧尼服装的村民,孩子,鱼目混珠的。更有些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也坐在那里对来往的游人说:“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伸手要钱,开始时兜里有些一元两元五元的零钱也还给得起,越向上走越发现,三步一冈五步一哨,兜里零钱全给光了,还有伸手的,便觉无奈。残疾人怎样爬上那么陡的那么高的几百级台阶体力也不凡,因为肢体残缺,至少还有些怜悯也就罢了;假僧假尼以此为业,都是年轻力壮的寄生虫,需要政府加强管理,以免有损国人形象。寄生虫们还铸造小寄生虫,让五六岁的小孩子穿上僧服,牺牲做人的尊严,伸手乞讨,有的小孩儿还学会了对漠然而过的人愤愤不平,他们这样做只会为孩子一生奠定低三下四的基础,不知怎么想的,为了钱什么都不顾了。
对于佛家的清规戒律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也不敢乱言,乞丐僧尼,多来自外省寺庙,有的庙已很难维持生计,僧尼们就四处乞讨为生。他们既是僧尼又是乞丐。也还亲耳听到刚刚认识的暂住当地寺庵的一僧一尼,一边乞讨一边互相闲聊庙里伙食好孬。这使我想到了转世轮回之说,是佛的该永远是佛吧,投生凡世是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是专为修炼而来,重要的是积善修德的过程,是佛的还会回到佛家世界。不是佛的怎么修炼也还是凡夫俗子,不能悟空。
再说平常僧尼。
庙里最多见的就是平常僧尼。他们没有绝顶的聪明和悟力,更没有忘我的修炼精神,所以他们是平常人,短短几十年的生命,有的人虽然出家在寺庙可心灵和精神仅仅到了佛家的门口,更好一些的只是迈进了佛家的门槛,佛业精进是达不到的。他们有着平常心,做着平常事,每日为寺庙尽职尽责,“阿弥陀佛坐中央,四大金刚坐两旁,菩萨,保佑,保佑俺,平安地当和尚。”
最后说说恶霸僧。
恶霸僧不是僧,是恶霸。在通往黛螺顶的半山腰台阶上耸立着一个黄衣大僧。我看见他时,他正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手里夺回一串腕珠,边往回夺边破口大骂,:“五块钱还想要,妈的,十五都不给!”那带着方音的语气与恶魔一样狰狞的面孔让人厌恶至极。再看那老妇人被黄衣和尚吓得连连赔礼说:“对不起,对不起啊,实在没零钱了。”边说边在台阶上小鸡啄米一样地磕头求饶,那和尚不依不饶,大襟一摔挥拳摆腿还接二连三地朝老妇人吐唾沫,嘴里发出呸呸的响声,另人作呕。不知那和尚有母亲没有?为老妇人的胆小怕事和无知而悲哀,为恶霸僧的强买强卖而气愤,真想揍他一顿,怒视着他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将一黑色腕珠,往我手上贴,一胳膊摔开,狠很地斜了他一眼,走了过去,他可真是欺软怕硬,一声没敢吭,把眼睛又瞄向了下一个游人。
佛祖脚下,普渡众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