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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上阕。我并不反感妓女这个词,因为我便是一个妓女。秦淮楼的名姬,秦淮楼的名妓。我也不讨厌我的身份,肮脏或是高贵,诸如此类的词在我十六岁后便不存在我的脑子里了。再肮脏或是再高贵的人,走到最后,也仅是一个死
上阕。

我并不反感妓女这个词,因为我便是一个妓女。
秦淮楼的名姬,秦淮楼的名妓。
我也不讨厌我的身份,肮脏或是高贵,诸如此类的词在我十六岁后便不存在我的脑子里了。再肮脏或是再高贵的人,走到最后,也仅是一个死字。如此,又何必在意呢。
只是,我有点寂寞。一点点的,寂寞。只是,大概,是没有人会理会的。无论谁都好。
谈及男人,除了冷笑还能作何。他们在我的身上释放欲望,寻求快感。瞧见他们贪婪的嘴脸,我便开始寂寞了。

娇姨说我没有感情,我只是冲她笑笑不作理会。我并不是天生淡薄,只是我不知该回以她如何的话语。说什么,都似是辩护。因为我的表情,一直都是冷淡的,连自己都会惊异是否忘了笑。
可是,谁又能知道,我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晓得怎么表达我的感情。
或者是,没有人懂我的感情。
我也会累,也会厌,可是我有权利说不吗?
像是第一次接客的时候,遍体鳞伤的我能对那男人说不要吗?他们所期待的便是我恳求他们的表情吧,然后以次满足他们自以为的男人的自尊。
娇姨不懂我,我也不奢望她能懂我。

又来了。那个女子又来了。
我并不认识那个女子,明媚的似烈日般的女子,前前后后,来了七次。每次都是插着腰唤她的相公。梳着个简单的发式,看上去不是很美,可是恰好让人移不开眼。
第一次对别人感了兴趣,我便坐在楼阁里,隔着窗栏瞧她。
似乎所有人都已习惯了她的吆喝。以及他相公从厢房里出来后被她扯着耳朵的模样。这样的他们竟无形之间成了种默契。瞧着他们,难以置信的是自己竟笑了。莫名的笑了。
然后在一片见怪不怪的眼光中目送他们的离开,又开始干自己的事。这似乎成了习惯。
然而今次却似乎变了。那女子似乎变得不再那么的明媚。并且没有插着她的腰。昔日的气势也已不复。我是猜不出什么原因,我只等着她唤她的相公。可是她却迟迟不再开口,
我也只是呷了口茶,玩味般地继续看她。
意外的,那女子竟哭了。当着众人的面,哭的无比动容。她不唤她的相公,她唤娇姨,然后她说,
“娇姨,求你告诉我,怎么才能锁住我相公的心啊?”
这个问题真是深奥,连我都被陷了进去。锁住男人的心?恩,很难。
再回神时,娇姨已经领着那女子上来见我。她站在娇姨身后,用袖子擦着眼泪。
我的神情已恢复了平日的淡然,瞧见她,也只是淡淡地说,
“你找我做什么?”
其实不用她回答,我也知道她找我做什么,只是我太久没与人讲话,久得忘了该如何开口,只是随便的找了句话。大概我的脑里能想到的便是这么句话。

那女子便开始向我哭诉。
谈他的相公,谈他们的婚事。说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没成亲之前关系一直都是很好,成亲后,大概是相公觉得厌烦了,成日上青楼寻欢作乐。到最后便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并没因此动容,我只是扯了放丝帕递给她,动作娴熟地连我自己都惊异原来我还有安慰人的本事。等她擦了泪,停止哭泣,我才问道,
“是第七次了吧?”
她错愕地看我,大概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事,然后点了点头。
我不看她的脸,又呷了口茶,发现那茶已经凉了,失了那味,不免有些扫兴,声音暗淡道,
“怎么不像前几次那样扯他耳朵呢?”
那女子的嘴有明显微张的痕迹,只是很快便闭了她的嘴。大概是觉得她以往的举动有失礼仪,红着脸只摇头不出话。
我自然不是为了讽刺她才询问她,只是自己心里也有些好奇,见她不再发言,也不逼问她,只是习惯性理了理鬓角,道,
“你爱你相公么?”
谈及他相公,她的眼睛似乎明媚了些,可是很快的,又黯淡下来,她似是有些无力的点头。多少有些的哀怨。
我想了会,虽觉得她有些傻气,只是也不忍拒绝她,便答应道,
“我可以教你让你相公回心转意的方法,可是你得告诉我件事。”
她欣喜地点头,没有一丝的迟疑,询问我是何事。
我便小心翼翼地对她讲,语气竟变得柔和起来,
“事成后,你得告诉我什么是爱。”

第一次,我教那女子不要去理会她的相公。
她虽有些疑心,但仍照做了。
傍晚时候来向我汇报时,脸色稍稍有些好转。至少不用我再给她递帕子。只是她进来的太不合适宜,我正在行事,却见她进门来,也没多做遮掩,倒是她已经红了脸,我没把脸朝她,只是用她能听到的音量道,
“你等我一会。”
她便乖乖地把门关上了。我没对床边的男人多说话,只是顾自穿起了衣服,他是熟客,自然知道我的习性,见我穿了衣服,虽有些不愿,也没多做纠缠。
我出了门后,那女子见到我,倒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完得这么快。忽略她的惊讶,将她领上另间房。
她一坐下,话匣子便打开了。不停地说,说她今个一天都没理她相公,心里有些怪异等等之类的话。
我没瞧她,体谅她可能话多口渴了,便倒了杯茶给她,嘴里叮嘱道,
“别去理会。”
那女子便应了声,喝了茶,见我不再开口,便怏怏回去了。
大概是过了七天,那女子又来找我。
脸上的欣喜多了一半,她兴奋地说道,
“姐姐,你的法子好行,我相公他开始关心我了。不过我听你的话,不理会他,你没瞧见他的脸,像吃了鳖一样,多搞笑。姐姐,你真厉害。”
其实我也没教她什么,最主要是她相公起了作用,若是她的相公再不在意她一些,大概这法子就没什么效果。好在,她的相公,还是不错的。可是心中却有几分的伤感。
忽略她的兴奋,也忽略心里的伤感,语气仍是淡定道,
“这样不很好?”
她大概是习惯了我的淡漠,没理会,接着问道,
“姐姐,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怎么做?其实我也很头疼,我的主要功课可不是这些,顶多教教她如何服侍男人罢了,对于研究心理,我并不是那么在行。
“他有要求你行事么?”
那女子听后耳根有些发红,似是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又摇头道,
“可是我没答应,我硬是不让他…”
话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人了我耳,此番话